第226章混乱关系
下午闲下来之后,她便坐在床边陪无月聊起家常,免得他寂寞无聊。
朱若文道:「想知道萧小君的事情么?」
无月皱眉道:「小君哥哥多蒙您的照顾,理应表达一下谢意。另外,和嫣娘
许久不见,不知她近况如何,也望您赐告一二。」
朱若文长叹一声:「感谢我当不起,当年我将周岩和萧小君瞒着嫣娘偷偷互
换,说起来怪内疚的!」
无月想起嫣娘,心中大恸,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这是公主殿下的主意,
原也怪不得你。听公主说,过些天您要亲自去一趟地门,将此事告知嫣娘?」
朱若文点了点头,沉重地道:「公主的意思,不仅要告诉嫣娘此事真相,还
得劳动她设法将周岩送还给罗刹女王,以示善意。看来公主受你的影响很大,此
事非同小可,或许会影响到未来国运兴衰。罗刹女王若愿意接受和解,和公主一
旦联手,天下还有什么力量可以与之抗衡?对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我真是佩服得
紧!唉~扯远了,我现在最大的烦恼,是该怎么对嫣娘说呢?真是头疼!」
无月道:「您可知道,嫣娘近况如何?」
朱若文道:「自公主将你从销魂洞府带走,嫣娘苏醒过来之后便出来四处打
听你的下落。可公主将你藏在此地,凤吟宫的所在,别说地门中人无人知道,就
是全天下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她又如何找得到?渑池一战动静闹得很大,
她才得知你已被救回罗刹门,便赶往济南府,可暮云府乃是罗刹门老巢、藏龙卧
虎之地,岂是她能轻易闯入的地方?」
无月惊呼道:「嫣娘又来过济南暮云府么?天啊!我咋不知道?她可以找人
捎封信给我啊!」
朱若文道:「你以为她没有么?她花钱找百姓送往暮云府门房上的信,全都
如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也不知你收到没有?」
无月奇道:「没有啊!」心中暗忖道:凤吟托济南知府府中王师爷捎给我的
书简,若非被绿绒前往门房截获,铁定是要被送到乾娘手中。莫非那些书信跟影
儿的一样,也全都被乾娘截留,并未给我?
却听朱若文沉吟道:「你看,是不是被罗刹女王截留下来了?」
无月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其他人,绝不敢扣留我的私人信件!
唉~乾娘也是,难道就不允许我在外面有几个朋友么?」
朱若文笑道:「看得出,你那位乾娘把你看得很紧呀?以我看,她倒不是不
许你在外面交朋友,而是不许你接近别的女人。听说,你跟她母女俩关系都很暧
昧,既是她的东床娇客,又是她的小情郎,天!关系真够乱的!你在里面享尽温
柔,可怜我那三妹却是吃尽苦头,怀里抱着那个五个月大的婴儿,肚子里又怀上
你的孩子,千里寻夫,也真够难为她的!」
无月听得热泪盈眶,哽咽着道:「都是我不好,害她受苦了!可恨我不得自
由,无法出得那座大院,否则很有可能碰见她。这次出来之前私闯过一次,结果
差点儿送掉小命!」
想想那夜的惊险遭遇,他仍不寒而栗!可转念一想:没想到嫣娘真怀上了,
算算时间,胎儿已有整整五个月,当为萧家长子或长女,乾娘一旦得知此事,岂
肯善罢甘休,此事可如何了局?他又不禁暗自发愁,未来一片愁云惨雾!
朱若文惊道:「还有此事?咋没听你说起过?」
无月将那夜的险情大致说了一下。朱若文听完不禁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道:
「我的天!幸好有那身软甲,否则……」
待惊魂初定,她才接着说道:「直到去年年底,她才打听到你已出府远行,
不知所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回销魂洞府育儿去了。」
无月急道:「可惜我重伤在身,无法前去探望她……若文,您这次前往地门
总坛,能把嫣娘接来一趟么?我好想见见她!」
朱若文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非常同情三妹,也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惜
我不能!公主有严令,凤吟宫之秘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更别说将三妹带来了!」
无月道:「待公主班师回来,我求求她,希望能破例一次。公主既愿和罗刹
门和解,凤吟宫之秘应该没那么重要了吧?」
朱若文摇头道:「你错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吗?在燕山山脉之中,这
儿自古便是胡汉相争之地,公主坐镇于此,西临北疆重镇宣府,可就近指挥宣府
铁骑抵御草原骑兵的侵犯;东临辽西,是麾下宣辽军与女真金国对峙之前线。公
主手握皇朝精锐兵符,自有保家卫国之责,是以特意将自己大本营设在这样一个
兵凶战危之地。你想想,若被北方蛮族知道皇朝举足轻重的一位大人物就在他们
的眼皮子底下,那会是什么后果?」
无月不由得打个寒噤:「如此看来,的确不方便让嫣娘前来了。唉~只好等
我伤愈之后再去看她啦!不过听公主说,我的外伤基本算好了,可内伤……」想
及内伤难愈,不禁一脸沮丧之色。
朱若文内功精深,如何不知无月伤情?只好柔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泄气,
须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慢慢想办法,应该能治好的。」
无月想了想,又问道:「上次被公主抓来,我记得并非被关在烟雨楼,那是
在何处呢?」
朱若文道:「在凤吟居,公主的寝宫。」
无月大吃一惊:「这……这不太可能吧?」
朱若文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公主是个工作狂,多半时间都是住在疏影
香榭、书房或她那间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密室,很少回凤吟居过夜,那儿几乎成了
影儿那三个丫头的居处。哦~说起影儿,说说看,你是如何把她勾搭上的?也像
对付我这样么?」
无月老脸一红:「若文,说得好好的,您又来取笑我。对了,小君哥哥呢?
还在担任地门和销魂洞府之间的信使么?」
朱若文摇了摇头:「三妹自从和你好上之后,小君对你一直心怀不满,上次
你到凤翔府张氏花园做客,他早你一天也赶到了那儿,因为我有事问他。当他得
知你即将到来,当天下午就匆匆离开,不愿和你相见。」
无月皱眉道:「一旦他得知嫣娘便是他的生母,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不
知他会怎么想?」
朱若文嘿嘿说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咋能知道?」
晚饭后,她拿热毛巾为无月擦身子,发现他背上已长出几颗褥疮,问道:
「缇儿没给你洗过澡吧?」
无月道:「她说伤疤快掉了,怕洗澡时不小心碰破,一直没敢洗。」
朱若文道:「难怪你背上长褥疮,你没闻到么?你下面好大股骚臭味儿!光
擦身是擦不干净的。缇儿就是经验差些,这些疤被洗掉,和它自己脱落效果差不
多,以你现在伤口的情况,已经可以洗了。」
她吩咐丫鬟打来热水,把浴桶注入八分满。她将无月脱得一丝不挂,把他抱
进浴桶里坐好。给他这样的重伤号洗澡很辛苦,一手得扶住他上身免得他无力滑
倒,只有一只手可用来帮他搓洗。
她搓洗的重点是容易长疮的背上,其次是头发、屁眼,再然后是无精打采的
小鸡鸡,因为这些部位不是要撒尿拉屎,便是很沾灰,也容易长疮。搓洗小鸡鸡
的时候,无月有些难为情,因为被她右手握住反复搓洗,感觉跟调情的手法差不
多,随即心想这也难怪,我自己洗的时候也只能是这样搓屌儿,才洗得干净。
朱若文一边揉搓一边笑道:「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到年末便该满十五岁了吧?
已超过朝廷规定的婚龄不少,咋还没长出几根鸡毛?俊儿也不过大你一岁而已,
下面已经长出了黑压压一大片!」
无月奇道:「您怎么知道?难道最近您也给他洗过澡么?」
朱若文脸上一红:「难道非要给他洗澡才能看见么?是他小解时我无意中撞
见的。」
无月道:「上次凤翔府张氏花园一别,俊哥哥可还好么?」
朱若文面露凄然之色:「一点儿也不好,两个月之前他因服用红丸过量,精
枯血竭而亡。」
无月大吃一惊:「红丸?那不是烈性春药么?据说只有宫中才有,俊哥哥年
纪轻轻,干嘛要吃这个?真是太可惜了。」
朱若文道:「为了玩女人呗!」
无月难过地道:「您不要伤心,我会像俊哥哥一样孝敬您的!」
无意中提起悲伤往事,二人谈性大减,屋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朱若文右
手在水中划动的轻微哗啦声。她这才发觉聊了半晌,自己的手一直都还在无意识
地搓弄着他那根软软的小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