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定生世子的宴会
林管没有反应,连金刚印也乖得像窝在他怀里的安氏姐妹花一样。不应该这
么诡异才对啊?等哪天有空了要听听杨术是怎样得到地奴,说不定会有启发。
越来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正要感叹一下自己聪明的杨存耳朵一动,就听到
有人过来的脚步声。手掌一合,什么都没了。在身体深处,杨存感到金刚印沉睡
得就像是回到家找到了妈。
妈……他……这种感觉太恶心了。
下一刻门被人推开,李彩玉站在门口说:「爷,有人自称是世子家奴,要来
请您赴宴。」
杨存的神色变了一下,带点嬉皮笑脸的开口:「美女,下次记得先敲门。」
李彩玉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当场下跪,「奴婢该死,奴婢失了规矩。」
「起来吧。下次记得就好。」杨存起身出门,难免摇了摇头。这些人都太没
情趣了,说一句玩笑话就好像要找借口打死她一样,没必要。
一品楼大庄园的北侧,有一处从西湖引过来的水流围起的小小湖泊。九曲回
廊,亭台水榭,配以四周争先怒放的牡丹,别有一番韵味。
牡丹本是洛阳名卉,大老远跑来杭州居然也能被养得如此之好,单凭这一点,
就看得出这一品楼掌柜的大手笔了。住一夜就心疼的银子,花就花了吧,好歹这
良辰美景也不是唬人。定王府的产业?送与自己?难不成又想来上次那招啊?赵
沁云设宴,杨存还想着少不了有哪些富甲官商作陪,最起码也应该有那个杭州知
府白永望和林国安在。但是隔着九曲回廊,看见亭榭中一名一身白衣少年孤零零
的身影,他还是有点惊讶。
天不算太晚,不过有些微暗。不过这一路上的灯笼可不少,连河中也放满花
灯,合着亭中飞舞的纱帐,有一种难言的浪漫气息。
若是和一名女子相会,这样的场景肯定让人浮想联翩,保不准情到浓时来个
野战也挺有情趣。偏偏那是一个大男人,长得还算玉树临风,温文儒雅。
上次宴会还算尚可,这次选这个环境宴请自己,该不会是那世子有另类的嗜
好看上自己?杨存只觉得恶心得都快吐了。就算是美男计,也是带着毒的美男。
这座湖周围看似平静,实则潜伏的高手不下百名。好在没有上次那种排场,直接
带着一队兵马黑压压的过来。
「卑职见过国公爷。」这次站在回廊这头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一身戎甲银
衣,一看就知道是兵营中的人。本来以为会见到屠浩,也可以顺便问问今日那名
陌生男子的事,左右看看,二十几个守卫里居然单单少了一个他所熟悉的,杨存
也没有出声询问,淡淡应了一句,便踏上九曲回廊。
远远看见他来,赵沁云便起身候着,等杨存心中不停谩骂走近之后才拱手行
礼,「晚辈见过国公爷。」态度恭谦之处,让人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就是一条破走廊吗?差不多就行了,还真修建得如同这赵沁云的花花肠子
一样,绕得头晕。杨存看着这道九曲回廊,不禁又骂一声,真是浪费钱。
「世子不必多礼。」杨存笑着亲手将人扶起来。眼前这位看起来一脸人畜无
害的年轻人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定王,就算不把他杨存当一回事,他也不能把人家
怎样。难得人家是好青年,态度又那么礼貌,杨存再怎么也不能太过寒酸是不是?
「你我年龄相差无几,不必如此客气。」与上次相比,这次的杨存沉稳许多,那
些刻意假装的惶恐也没有出现,毕竟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做得太过火。大家心知
肚明的事情,你还非得要演戏,那可不就变成耍猴了?
赵沁云似乎也对他的态度感到诧异,但是很快就带过了,没什么异样。依旧
用温吞的语气回话:「若是如此,那晚辈也不拘谨了。今日这场宴会太过冷清,
还望国公莫要怪罪。」
「拘谨?我哪只眼睛、哪个场合看见你拘谨?哪次不是你排场比我大多了?」
杨存心里暗骂着,脸上假笑:「无妨,这样淡雅别致也不错,宁静清心与热闹奢
华相比也不甚差。」
「国公当真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晚辈一直仰慕国公,一心想要与国公好
好畅谈一番,因此才备下薄宴,国公也能如此认为,当真甚好。」打蛇随棍上,
算起来这赵沁云也是玩着心眼长大,迎合得没有一丝破绽,却让杨存听得几乎快
吐血。
这样打哑谜睁眼说瞎话的场合实在太累,看赵沁云的意思还想与自己交心?
真是滑稽。其中的缘由杨存了然,定王世子这是在拉拢他。
「好说好说,世子请。」
两人落座对饮一杯之后,就说着不着边际的假话,赵沁云开始命人上菜。说
是薄宴可不是真的薄,几十道菜肴接连端上,杨存完全叫不出名字。
杭州城虽然富饶得很,不过要一下集齐水里游的、山里走的和天上飞的也不
是什么容易的事,这小小的薄宴都快赶上皇家宴席了。你这小子还真舍得下重本,
还不如折现给我得了,白花花的银子摆出来,那样老子才能感觉到你的诚意。杨
存看着这一桌的菜,心里一个劲儿的纳闷。
推杯换盏间,赵沁云状似无意地建议:「单这样干饮未免无趣,晚辈招了美
人来助兴,不知国公爷可有兴趣?」
杨存心下明白八九,忙做出向往的模样,微笑着点头说:「美人?好啊。」
赵沁云只拍了两下手,便有一位女子袅袅而来。一袭白裙,轻纱覆面,波光流转
间,有着说不出的风情万千。
「揽月?」杨存一眼就认出她,惊讶出声,心里则是一阵冷笑。
「怎么?国公爷认识醉生楼的招牌?」赵沁云跟着惊讶。
自己认不认识,大概没有人比他清楚了,他还在假装什么?真当他自己派去
监视的那些人都是瞎子还是哑巴?干笑两声,杨存淡然应对:「不过是有一面之
缘罢了。」
「呵呵,晚辈明白。这揽月是尤物,最有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本事。」赵沁云
笑笑,饮下杯中的酒表示理解。
揽月行来,望见杨存的容颜,略怔一下就赶紧下拜,诚惶诚恐的表情表演得
可说惟妙惟肖:「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国公爷,还请国公爷降罪。」
即使请罪的姿势也做得暗藏诱惑,显出一些妖媚。恐怕只要是男人,都不会
舍得怪罪吧?杨存大方一笑:「无碍,不知者无罪,本公又岂会怪你?」
「那……奴家感激不尽,奏上一曲当是赔罪了。」抬头对视,双目含情,说
不清的情愫暗生,只愿沉醉其中不出。杨存只是痴痴凝望,呆呆低应一声:「好。」
当下似乎只有杨存与揽月的互动,将主人赵沁云完全撇在一边。但是风度使
然,他如冠玉一般的脸上并未发现不悦,借着喝酒的动作弯起唇角,眼中精光一
闪而逝。
揽月轻移莲步,行至数步之遥处,在早就备好七弦琴的一角跪坐下,每一个
动作都做得恰到好处。伪装的高贵、摆动的柳腰带了些许放荡,看得杨存吞了几
口口水。不管他心里是否还是清明,面子上可是做足赵沁云想要的效果。
赵沁云脸上的笑越来越浓。
轻抚琴弦,天籁之音从翻飞的纤纤素手间流出,空净而绵长,比现代那些重
金属乐器更来得享受。杨存微闭着双眼陶醉,便听到赵沁云问道:「敢问国公一
句,不知公爷对如今朝廷的局势有何看法?」
「啊?」杨存转头,一片茫然。赵沁云只紧紧地盯住他不放。「哦哦……」
反应过来之后,杨存脸色变了一下,然后打着哈哈:「莫谈国事,此宴会只为消
遣,不谈国事。」
赵沁云怔了怔,笑道:「哈哈哈哈,是晚辈唐突了。」
「既然世子提起话头……」等赵沁云转头去听琴时,杨存却状似不在意地开
口:「杭州城夜间有药尸出没的事,不知世子调查的如何?」
配合他的话,赵沁云立刻出现悲痛的表情:「此事白大人已经找到元凶,只
是苦于无法缉拿归案。还有那些药尸被藏于何处至今仍旧不知。唉……苦了这杭
州百姓啊。」
悲天悯人的外表不得不让杨存想起他的老子,定王赵元清、百姓心中的贤王。
难不成他的好名声就是这么来?
「那不知元凶是?」杨存立刻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国公大人居然不知道?」赵沁云故作惊讶:「白大人已经贴出告示,命人
全力捉拿苗疆龙池,此次的药尸正是出自他手。」
「哦?竟是这样?」捏着酒盅沉思一阵子,杨存突然抬头盯住赵沁云的眼,
「今日有人寻我,说已经查到药尸之事并非龙池一人所为。」
赵沁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快得让人捕捉不到:「那还有谁?」
杨存不再答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
两个大男人深情脉脉地对视,还以揽月名动烟花圈的天籁琴声为伴奏,那样
的景象怎么看怎么诡异。一曲终了,两个男人同时收回目光。
「那人没说。不过我猜也就是个被有心人利用的市井无赖而已,并未当真。」
「呵呵,公爷此言甚是。那龙池恶行累累,罪大恶极,不是他还会有谁?」
赵沁云附和,捏了捏满是冷汗的掌心。
宴会终究是无聊的,人人挂着假面说着言不由衷的场面话。既然得到自己想
要的答案,接下来的应酬杨存就显得兴趣缺缺,在赵沁云的客气声中酒喝多了,
酒醉让他有点昏了头。醉眼朦胧里,只看见揽月取下脸上的薄纱,朝着他含羞带
娇的笑。
双眼含春,羞中带俏,肤若凝脂,一点朱唇不点自红,尖翘的下巴,巴掌大
的小脸,精致的五官以绝对黄金比例分配。虽无比魔门女子恍若天仙般的震撼,
却也是绝美的容颜。美人自古以来就是用来玩赏,何况是像杨存这样对美色没什
么免疫力的男人,知道揽月是赵沁云的人,也就放下了担忧。
至少知道雇主是谁,也不至于死了也死得不明不白。
上次送一品楼不成,这次望着揽月出场,杨存以为赵沁云改为投他所好送上
美人,结果一直没等到那句想听的话。夜好,酒好,他有点想念美人在怀的日子
了。
「世子,呵呵……」杨存抵挡着这难言的诱惑装起醉来,瞳孔涣散,说话结
巴。开什么玩笑,莫名其妙睡了他送来的女人,要是半夜给自己一刀怎么办?老
子好色归好色,但可还不想栽在这上面。
「天色已晚,晚辈便不打扰国公休息,这就派人送您回去。」看着杨存醉到
眼都睁不开,赵沁云只好出声朝暗处招招手,立刻有人出来扶起看似醉了的杨存。
「好好,世子贤侄,那我们改日再聚……」杨存有点口不择言,任由从暗处
出现的侍卫扶着自己走。
杨存没有醉,至少没有醉到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这一点赵沁云很清楚。等
到杨存走了以后,他的眼中便有了阴沉之意。站在他身后的揽月带着谨慎出声:
「世子……」
「我就不信这杨存油盐不进,以后的事就靠你了。」赵沁云说话的时候眼里
尽是阴霾。
「是。」揽月垂首应承,脸色多少有些不悦。绝世的容颜竟入不了眼前这名
心比天高的男子眼里。
步履蹒跚地回去,在门口就将赵沁云的侍卫打发,杨存沉醉昏睡的眼果然就
清明了许多。安巧、安宁和王动他们都不在,庭院里一片沉静,估计他们今晚便
在那里歇着。日子赶得紧,国公府修缮完毕也就几天的事,这么奢侈烧银子的日
子很快就到尽头了。
关好院门进屋,打开门的那刻,望着灯火下的女子,杨存微微一愣。差点又
忘了他今天做了善事,买回一个女人。脱去白日里的沉重,此刻的李彩玉换上一
身单衣站在那里,因烛光摇曳,再加上醉眼朦脏的效果,竟也看出几分姿色来。
墨玉般的长发未曾梳起,只简单挽个髻,其他任由披散,衬得那张不能算白
晳但也细腻的小脸看起来更加清秀。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宽大单衣下的女体散
发着真正专属女儿家的幽香,在一呼一吸之间,充斥着杨存的心扉。
单味道就那样好闻,不知若是吃起来又该是何等滋味?心念一到,那双醉眼
也忍不住往李彩玉身体上来回瞧着。
杨存久久不归,李彩玉本就等得焦急,怕他有什么闪失。现在盼到他回来了,
却一身酒味,见著她也不说话,只用他那一双眼睛往她身上瞄,那样的目光她虽
不懂,也看得出一些端倪,再加上下午他的挑逗,当下便红了脸,连呼吸都不敢
太大声,垂下眼盈盈下拜,「爷,您回来啦……可曾难受?奴婢去煮碗醒酒汤来。」
女子双颊绯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如同小猫般温顺的声音,半蹲在那里
的姿势,无不看得杨存心里舒坦。他眼中闪过一丝邪笑,摆着架子淡淡「嗯」了
一声,人却往一边倒,步伐踉跄,几乎快摔倒。
「爷……」单纯如李彩玉,又哪里会知道这是杨存的把戏?以为他当真醉了,
连忙上前搀扶,连忙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杨存答得口齿清楚,故意将口中酒气往她脸上喷,顺势散力
将全身的重量全都交付到李彩玉的娇躯上,同时大手一挥,揽上女子的娇蛮小腰。
即使隔着布料,那里的手感也很不错,阅女如他自然明白,若是少了这层布料的
阻碍,这身细皮嫩肉的娇躯恐怕会令他相当满意。坏心一起,就往入手处捏了一
把。
「哈啊……」想叫又不敢,压抑的呻吟听得杨存心神一荡。若这女子在床上
叫起来,不知是否也会像这样销魂?本因为酒气的缘故,起了如此念头,小腹处
居然马上升起燥热感。
怀中有个娇滴滴的美人,算不上国色天香,但却也清秀可口。心神荡漾的杨
存忍住想将人马上推倒的冲动,含笑让她背着自己往床边走。他伸手撩过柔顺的
长发,一段诱人的颈子出现在眼前。咽了咽口水,他毫不客气地亲了上去。
男子的重量本就比女子多出许多,就算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李彩玉也难以承
受。正走得吃力,不料后颈处就有温热的触感传来。她知道那是什么,忍不住腿
一软,在离床不过几步之遥处往地上摔去。
千钧一发之际,杨存眼疾手快转过李彩玉的身体面朝自己,然后一切顺从了
重心引力。虽然还不知道彩玉胸前的脱兔有几斤几两,但也不能便宜冰冷的地面,
说什么也应该要留给自己享受不是?
「啊……」
「哦……」
两声呻吟一并响起,男女混合。男子是舒服的感叹,女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喊
痛。不敢真的哭喊出来,彩玉忍着泪意,背后是坚硬的地面,身上也被杨存压着,
有苦难言,只让水气在眼中打转,我见犹怜。
感受着身下的温香软玉,杨存心中还是暗暗吃惊。他还没有亲手测量过彩玉
的胸部,不过仅是这样压下去,胸脯处接触到的弹力和绵软还是告诉他那尺寸绝
对不会小。没想到这副娇小的身材还暗藏玄机啊。杨存稍微撑起身体,猛吞着口
水,伸出狼爪就往要往彩玉的酥胸罩去,结果一抬眼,李彩玉那泪眼汪汪的样子
就落入他眼中。
美人垂泪最是惹人怜爱,杨存自认并不是君子,但也不会不顾美人的死活就
只顾一时痛快强取豪夺,任她痛到死去活来。他停下动作带着小心问道:「我是
不是压痛你了?」
杨存这一问,惹得彩玉那强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眼角就往下流,人还
是咬牙摇头,「没……奴婢……」
「不准哭,我会心疼。」杨存说着,竟俯下脸就去吻那颗泪滴,彩玉躲闪着
不让,只是口中叫嚷:「奴婢该死,摔了爷……」
那点力气根本就不够看,轻松止住彩玉根本不算是挣扎的挣扎,杨存伸出舌
尖将泪痕二舔干净,也满意察觉到身下的女人僵着身子,一点都不敢动弹。
这么温顺的女子,自己就在此刻这样要了她也并无不可。鼻腔里充斥着幽暗
的女儿香,杨存还是忍住自己的欲望。
还不到时候,他可不忍心让这般冰肌玉骨的美人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接受他的
疼爱,怎么说也应该是高床软枕,并先细细把玩一番才行。
抚着李彩玉的脸,杨存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心疼,人却故意冷了一张俊脸,
「说这什么傻话?你愿意死,爷我还舍不得呢。说,你哪里摔疼了?我帮你揉揉。」
说着,人却纹风不动。只为手指下的细腻陶醉着。
年轻就是好啊,这皮肤、韧性……啧啧,就算只摸上一把也是享受啊。杨存
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顺势将自己的口水留在上面,笑看着李彩玉想推开自己却
又不敢动手的模样。
「爷,请您先起来一下,奴婢被您这样压着……难受。」在李彩玉的过往里,
还是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闻着薰人的男性气息、隐隐的汗意、还有杨存暧昧
亲昵的动作,她的脸红得像要滴下血来,一颗心更是枰忤跳个不停。
「哦?难受?哪里难受了?」坏坏地调侃一句,身下的女子就尴尬得恨不得
往地缝里钻。她娇嗔一句:「爷……」便别过脸躲避杨存的视线。
「呵呵……」会心一笑,杨存不再为难李彩玉。今晚这道菜他可是吃定了。
不仅是吃,还要慢慢地品、细细地看,那可是体力活儿,先歇着。从双臂撑住地
面做起,看到李彩玉也跟着起来的时候黛眉皱了一下,又低低呻吟一声,杨存问
道:「怎么?伤得严重吗?」
李彩玉赶紧摇头,不敢对上他的眼,手脚利落地爬起来,然后搀起杨存就往
床边去。等到服侍杨存坐好了,才屈膝跪拜,「奴婢去煮醒酒汤来……」
「嗯。」杨存点头。看到她后退着离开,开门的时候手扶着腰,忍不住皱起
浓眉。
伤了腰?这可怎么办?她要接受自己的疼爱,这腰又伤了……有什么姿势可
以不用腰?脑海中储藏的经典欢爱姿势——浮过,最后还是摇摇头。罢了,大不
了他待会儿受累一点多顾忌着些,这调教女子的春宵还真是不想错过。杨存想着
也就躺下去,闭上眼睛假寐。
李彩玉再次进来的时候,杨存其实听见了,却故意闭着眼睛装睡,等着她放
下托盘过来。
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李彩玉慢慢上前,轻声唤了几声:「爷……爷?」刚
才那一下,杨存压得实实在在,她的腰一直觉得疼,也不敢说,就这么忍着。在
厨房时候自己揉了一下是好了很多,也不知怎的想起杨存说他要替她揉揉的话,
小脸上的红晕就没退却过。
杨存还是没出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李彩玉以为他真的睡着,弯下腰要
为他盖被子时,手腕却冷不防的被抓住,人就往对方怀里倒,小小惊呼了一下。
「爷您没睡着啊?吓死奴婢了。」
杨存眼中带笑,眸色暗沉,「吓死你?我是洪水猛兽:」因为他躺着,李彩
玉倒下来的时候压在他上面,这会儿一起来,居然就成了她跨坐在他身上。这年
头男子就是天,她这样的动作不仅挑逗,还大逆不道,李彩玉立刻吓白了脸,跌
跌撞撞爬下来,口中连声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刚才李彩玉那一坐,好死不死正压着他的宝贝,欲望呼之欲出。杨存头脑一
热,就想将人直接撕了,结果尊卑观念严重的李彩玉又来这么一出,使得杨存不
上不下卡在那里,心中烦躁无比。
李彩玉却以为他脸色不好是因为冒犯了他,人就往地上跪。「爷,奴婢再也
不敢了……」
不敢?我还倒巴不得你能敢一点咧。这话杨存没说,贼眼滴溜溜地转,望见
桌上的汤,顿时有了新的点子。他拿手握拳捣在嘴边假装咳嗽,说:「醉得有些
厉害,你不是煮了汤?还不快喂我喝?」
「呃……」李彩玉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去。」动手
把汤盛进碗盏里端过来,舀起一勺搁在嘴边细细吹凉之后,这才恭恭敬敬递到杨
存嘴边,结果却没想到杨存根本就没有张嘴的打算。
那张娇嫩的红唇看得杨存心痒难耐,刚才她坏了他的兴致,那现在非得要尝
上一尝不可。抬眼斜睨着李彩玉,杨存板着脸冷冷出声:「你就这么喂?」
不这么喂怎么喂?李彩玉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呆望着杨存的俊脸,有点
不知所措。
杨存也不开口明说,瞥了眼碗和勺子,最后将视线紧紧地盯在李彩玉的唇上。
刚才杨存还是轻声细语,一转眼的工夫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吓得李彩玉心里
委屈。现在见他望着自己的樱唇不放,猛然明白过来,心里一紧,苍白的脸顿时
又红了起来。
从被杨存救回的那刻起,她就一心只想着要好好侍奉恩公。别说是喂汤,就
算……她也是心甘情愿。忍住忐忑的心,端起碗放在唇边先含上一小口,李彩玉
倾身向前,以嘴对嘴的姿势喂杨存喝汤。
这也是杨存的意思,受李彩玉羞怯的动作影响,在她含汤在口的时候,他也
跟着猛然咽下一大口口水在腹中,脑子一热,按住李彩玉的后脑杓直接就亲了上
去。
那一口醒酒汤杨存只浅浅尝了一点,其余的全让李彩玉吞进肚子里。杨存突
然变得狂妄的动作吓到了她,小嘴微张,轻轻呼喊一声:「啊……」这正好给了
杨存机会,灵巧的长舌不客气地从张开的唇里进去,长驱直入横扫着李彩玉口腔
中的甜美气息,不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唔唔……」李彩玉无力反抗,双手软软搭在杨存肩头,剧烈的喘息被他悉
数吞进腹中。这是李彩玉的初吻,她压根就不知道应该怎样接受或迎合,就这么
呆呆任由杨存索求,大脑一片空白。
再浓烈的酒香也比不上女人的甜美。这样还不够,杨存用舌尖二扫过李彩玉
的贝齿,感受着她的身子不停在自己的怀里颠抖,还有那含糊不清的呜咽,杨存
瞳孔一暗,舌尖攥住她的丁香小舌就是一阵猛吸,贪婪且霸道,那么柔软温热的
存在叫他怎么也放不开。
被顺利攻占城池,李彩玉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杨存的粗鲁中带着难以抗拒
的强势,让她只能被动承受,舌头已经被吸到发麻发酸,她却阻止不了。陌生的
男性气息侵占她女儿家的柔软,根本就没有思考的能力。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触袭
击她的身体,全身都像被剔除筋骨一般,但又不仅如此,还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在
里头。
那到底是什么?她被杨存的舌头玩弄到自顾不暇,没有思考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