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三　消失的文件

　　

　　

　　「我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伯斯坐正身体，组织一下他脑内的思绪，调整好呼吸，才侃侃诉说：「…福

尔摩斯小姐，我是个很乐天的人，生活非常的幸福，事业也算是成功。不过…就

在我即将要与柯妮小姐结婚之际，遭遇这种横祸，真要把我给弄死……」

　　

　　伯斯的语气逐渐地激动，连原本惨白的脸孔，都因为他情绪的急速起伏而胀

红。他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又接着说：

　　

　　「没想到…一夕之间我的前途变得灰暗不堪，可怕的厄运竟然降临到我的身

上。我想，约翰或许有告诉你一些关於我的事。

　　

　　大学毕业后，靠我舅舅的提拔，在外交部工作，升迁得很快，并获得一个能

独当一面的职位。

　　

　　不久之前，舅舅担任现在的内阁官员后，我更是如鱼得水，得到许多责任重

大的工作，也很顺利的完成。因此，我颇得他的器重……」

　　

　　说到这，他忽然像是个泄气的皮球，散发出沮丧与挫折的气息。伯斯的眼神

陷入回忆，捧住他的头，迟了一会儿才懊恼地说：

　　

　　「然而，在九个星期前，正确来说，即是五月二十三日。我舅舅把我叫进他

的办公室，先是夸奖我在工作上的成果。接着……神情严肃地又把一件重要的任

务交付给我……」

　　

　　『这是一份相当重要的文件。』

　　

　　说完，他从橱柜内秘密的保险箱中，取出一卷灰白色的纸卷，难得严肃地对

我吩咐说：

　　

　　『里头记载着我们英国与其他国家之间秘密缔结的条约正本。很遗憾地，这

份协约在国际间略有传闻，却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无法证实消息的真假。特别

是美国，他们对此深信不疑，甚至愿意出重金来收买。

　　

　　因此，我极少将它从橱柜里的保险箱中取出。然而，王室认为这份重要的文

件有誊录出一份副本的必要。所以，我决定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付给你，希望你

的谨慎，能让这个任务顺利完成。

　　

　　伯斯，你的办公室有专属的保险箱吧？』

　　

　　『是的，我有专用的保险箱。』我回答。

　　

　　『那么，你现在把它小心地收好。等到其他的人都回去后才能誊录。切记！

绝对不要让别人给看见。抄完后，就正本与副本一同锁入保险箱里。等到明天一

早，你在亲自交给我。』

　　

　　於是，我接下那份重要的文件，然后……」

　　

　　「等等！」这时，乔安娜打断伯斯的叙述，认真地问说：「你们在交谈时，

身旁没有第三人在场吧？」

　　

　　「没有，都没有他人在场，只有我跟舅舅两个人。」他回答。

　　

　　「那间办公室大吗？」乔安娜又问。

　　

　　伯斯想了想说：「嗯……应该跟这间房间差不多大。」

　　

　　「是吗？」乔安娜随即起身，略表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稍为测量一下

这房间的大小。」

　　

　　说完，她沿着房间的四周走了一圈，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轻声地对我说：

「杰昂，纪录一下。大约是二十五平方公尺。」

　　

　　「啊…好。」听到乔安娜的交代，我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把她方才

说的数字给记录上去。此外，为了避免被其他的数字给混乱，我还特地画了个正

方形的图案，在中间的空白地带写上『办公室约二十五平方公尺』的叙述。

　　

　　回到位置上的乔安娜又询问说：「你们是在办公室的中央吗？」

　　

　　伯斯显然被乔安娜的行为举止给搞迷糊，直到她再次述说同样的问题后，伯

斯才恍然大悟地回答说：

　　

　　「…是的，在办公室的中央。」

　　

　　「你们应该是低声交谈吧？」乔安娜推测地问。

　　

　　「我舅舅的声音本来就低，而我几乎没有开口。」

　　

　　「谢谢！我知道了。」乔安娜说完，就静静地靠躺回椅子上，闭起双眼，略

表歉意地说：「请您继续说下去吧。」

　　

　　再来，伯斯请柯妮小姐帮他倒杯水，润润他的喉咙，又继续讲述：

　　

　　「…我照着舅舅的指示，静默地等待所有人都下班离开为止。这时候，和我

同单位的一位叫做查尔斯??格勒的男同事，由於还有工作尚未完成而迟迟没走。

因此，我只好先留下他外出去用餐。等我吃完饭回来后，他已经离开了。

　　

　　那天，因为我知道约瑟夫，也就是刚刚带你们过来的那位哈里森先生，准备

搭乘十一点钟的夜车回来渥金。所以我打算尽快将这项任务给完成，就能跟他搭

同一班火车回家。

　　

　　当时，我先将条约的内容大略看过一遍，才了解舅舅那正经的态度一点也不

夸张，这份文件真的很重要！详细的内容恕我无法告知，是关於我们英国与欧洲

其他国家对某件事情所採取的立场，更有许多大人物都签下自己的签名，包含各

国的王室成员。

　　

　　因此，浏览完文件后，我便开始着手抄录。

　　

　　这份文件内容很长，共有整整有五大张。虽然我尽可能地加快速度去抄写，

可是，到九点钟的时候，我才抄到第三张，根本无法赶上那班夜车。

　　

　　或许是吃过晚餐，也可能是因为当天工作太疲劳的缘故。没多久后，我就绝

得很睏，脑袋也昏沉沉的。所以我按了呼叫铃，想喝杯咖啡，希冀能提振一下精

神。

　　

　　我知道，楼下的小房间，有坦奇先生留守。他是平时负责帮我处里琐碎事务

老人，非常忠心。

　　

　　很快地，坦奇先生上头询问我有何需求。因此，我便直接向他说：

　　

　　『请煮杯咖啡给我。』

　　

　　他离开后，我缓慢地把第三张给抄完。这时，我的睡意愈来愈浓，不免站起

来伸伸懒腰，并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看能否驱逐一些睡意。过了很一阵子，才

发觉我的咖啡并未送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更是满肚子的疑惑，因为坦奇先生并不是一个会偷懒的

人。因此，我打开门，沿着走廊打算下楼去。

　　

　　而我的办公室门口，连接着一条点着昏暗小灯的走廊，尽头是弯曲的楼梯，

下去后就是坦奇先生的休息室。楼梯的中间还有一段小小的平台，从那儿另有别

的一条垂直通路，是方便部分同仁进出的出入口。」

　　

　　说到这，伯斯突然若有所思的停顿一下，随后问说：「需要我画简图给你们

看吗？」

　　

　　「不用，谢谢。」乔安娜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反而拿起我要我手上的纪录

本与笔，随便地勾勒几笔后，就把她画出来的简图给我看，问说：「你办公室周

围的地形是不是类似这样呢？」

　　

　　「哇！这怎么可能呢？」看到乔安娜画的简图，伯斯讶异地叫喊出来。

　　

　　乔安娜的举动，又再次给伯斯带来震惊。不仅他，甚至是旁边的柯妮小姐，

在看完她的简图后，也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都不敢置信乔安娜光从口述，就

能清晰地知道伯斯所描述的地形图貌。

　　

　　我则是见怪不怪。乔安娜的这个本事，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乔安娜微笑，客气地说：「因为您讲得非常详细，我才能这么轻松地把图给

画出来。」

　　

　　她嘴巴上不着痕迹地说，但得意的表情却无法伪装，彷彿在跟我们说『来夸

奖我吧！』。直到她享受完我们景仰的这份优越感后，才又说：「伯斯先生，麻烦

您继续说下去吧。」

　　

　　「呼……」伯斯叹了口气，抖抖嘴角，嗓音低沉地说：「下面，就是最重要

的部份了……

　　

　　我下楼来到坦奇先生的休息室，却发觉他居然熟睡不醒，而烧开的热水不断

地沸腾，甚至泼洒到地面上。

　　

　　於是，我打算把坦奇先生给叫醒。就在这时，墙上的警铃发出尖锐的声响，

铃铃铃地响个不停，我还没摸到坦奇先生，他就因为这声铃响而受到惊讶，迅速

地跳了起来。

　　

　　『啊，费尔浦先生！』他显得慌张失措。

　　

　　我平静地对他说：『我想，咖啡应该是好了，所以下楼看看。』

　　

　　『抱歉……我在烧开水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脸色惊恐地对着我

道歉，又不时望着不停震动的警铃，只见他脸色逐渐铁青，小心翼翼地问：『您

在这里……那，那么会是谁按的警铃呢？』

　　

　　『你说这个响不停的警铃吗？这是哪间办公室的呢？』我直觉地反问他。

　　

　　『您的…』坦奇先生吞吞口水，才紧张兮兮地再次跟我确认说：『…是您办

公室的警铃呀！』

　　

　　刹那间，我的心脏似乎被人给一拳重击，让我两眼发白，快要晕眩过去。因

为，我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

　　

　　『有人闯入我那放有重要文件的办公室了！』

　　

　　因此，我转身快跑，猛然爬上楼梯，快速奔向走廊，冲回我的办公室。

　　

　　诡异的是，昏暗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更不用说我的办公室，也没有一丝

动静，完完全全保持着我离开前的模样。但是，只有一点不同，便是我原本放在

桌上的重要文件，居然不翼而飞了……」

　　

　　语毕，这间房间陷入一片沉静。

　　

　　伯斯虚弱又低沉的口吻与详尽的描述，彷彿让我回到案发现场，整个人被悬

疑的气氛给包围，如同他所方才所讲的被人打击心脏的感受，我好像能够体会。

　　

　　……是种揪心的疼痛。

　　

　　转头看了下乔安娜，她一改慵懒的坐姿，直立着身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娇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我就明白她已全神专注在这个案子上。她的双眸漾出特

别的神采，嘴角上扬，散发出莫名的气势，兴致勃勃地打破静默，追问说：

　　

　　「然后呢？」

　　

　　伯斯很快地回答说：「我马上跑回到走廊上，下意识地认为窃贼应该是从另

外一条通道进入我的办公室……不过，结果却出乎我意料。那个我认定的出入

口，却是大门深锁，甚至内侧的锁头，紧密地扣合，完全没有打开的迹象。」

　　

　　「那您有没有想过，窃贼可能一直躲在你的办公室里，或是潜伏在你刚刚所

说的，那条昏暗的走廊呢？」乔安娜提出她不同的见解。

　　

　　「不可能！」伯斯斩钉截铁地说，「因为我的办公室或外头的走廊，根本连

一只老鼠都无法藏身，更不用说是人。」

　　

　　「这样子啊！我明白了。」乔安娜理解地点头，「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像是案发的时间之类的……」

　　

　　伯斯想了想，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正好附近的教会发出三声钟

响。我印象很深，应该是九点四十五分。」

　　

　　「这真是相当重要的线索。」乔安娜指示要我重点纪录，「此外，您有报警

吗？」

　　

　　这个问题一说出，只见伯斯的脸色泛青，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果然。」

　　

　　他否定的答案我与乔安娜都能够理解。

　　

　　攸关外交的机密文件失窃，通知警方似乎略显不智，特别是这份文件已有风

声外流。想必他们一定是动用内部所有的资源仍然无功而返，才会死马当活马医

的来寻求乔安娜的协助吧……

　　

　　或着可以这么解释──乔安娜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这件案子无法解决，伯

斯这路来累积的名誉和地位，就永远一败涂地了。

　　

　　后续的一些细节部份，我并未详细纪录。简言之，就是案发之后伯斯他们内

部所採取的调查方式，以及探查的结果等等，相关的琐碎事务。

　　

　　当然，皆是无疾而终。文件仍旧下落不明，窃贼也像凭空消失在茫茫人海，

不见踪影。诡异的是，案发至今有九个星期多，那份重要文件的内容却没有曝光，

让人摸不着头绪。

　　

　　由於伯斯讲述太久的话而显得很疲惫，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在旁照料的柯

妮小姐，随即给他服用一包药。与此同时，我与乔安娜决定暂时离开，等到伯斯

身体状况好点后，才开始进行侦查。

　　

　　因此，乔安娜开口，礼貌性地说：

　　

　　「这一切事情您都叙述地非常详尽，我目前尚无特别的问题需要跟您询问

的。请您好好的休息后，再带我们到您的办公室进行调查吧。」

　　

　　说着说着，乔安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一面浏览起红绿相间的

美丽庭院，一面高声讚叹地说：

　　

　　「咦，你们外头庭院的蔷薇花开的很美丽哪！」

　　

　　见到她这个举动，在场的人里面，属我的反应最为剧烈。认识乔安娜这么长

的时间，还不曾看过她对於太自然的景物，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兴致过。

　　

　　她的讚美，反而让沉默许久的柯妮小姐产生共鸣，忍不住附和地说：

　　

　　「谢谢你的夸奖。外面的蔷薇是我闲暇的时候所栽种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否参观一下呢？」乔安娜指着外头的蔷薇花园，

客气地问着。

　　

　　「当然，我很荣幸。」

　　

　　「感谢你的慷慨。」获得柯妮小姐的首肯后，乔安娜对我说：「走啰，杰昂。

让费尔浦先生充分休息后，我们再过来吧。」

　　

　　「啊，好……」

　　

　　收拾完我的事物后，随着乔安娜的脚步离开这间房，来到外头的花园。

　　

　　

　　偌大的花园，仅我们两个人。乔安娜走在前，我跟在后，没有并肩而行，更

不用说有对话。看得出来，乔安娜似乎陷入某种思考中，暂时无法脱离。

　　

　　直到一会儿后，我们走到庭院某个人烟稀少的角落，她才从清醒过来，轻声

地询问我说：

　　

　　「杰昂，对这件事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乔安娜并无转过头，仍是自顾自地环顾着花园内的一草一木。

　　

　　「你是说这个事件的谜团吗？」

　　

　　「嗯！」乔安娜把鼻头靠近其中一朵八瓣的蔷薇，深深地吸气，品嗅着花瓣

的香气，淡然地说：「显然地，这可真是一件难以解释又错综複杂的案子。」

　　

　　乔安娜的话语，不禁让我皱起眉头。我们都还没有开始调查，她就先讲出这

种泄气话，还真是挺不寻常。

　　

　　我试着问：「你认为这个案子很棘手吗？」

　　

　　「不！我只是觉得新奇又有趣。」闻完花香后的乔安娜，转过身来，散发出

难以言喻的强烈气势，彷彿准备狩猎的野兽，狡诈地笑说：「咯咯，如果你的『大

屌』同学都讲实话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听乔安娜的述说与她的反应，好像伯斯方才的陈述并非完全真实……？

　　

　　「杰昂，你还不懂吗？」乔安娜不坏好意地微笑，下意识地擦起她的嘴角，

「要在我面前说谎话，可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喔。哪句真，哪句假，我都一清二

楚。更不用说，在我眼皮底下搞那些暧昧的小动作……」

　　

　　她走到我的面前，勾起我的下巴，以极为媚惑的撒娇声音说：「杰昂，你的

『大屌』同学，用充满谎言的陈述来忽弄我。尽管他的说法听起来很完美，但无

疑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再者，他刚才的一切行为，引发我很强烈的不满。你说，

身为好友的你，是不是该负一点责任呢？」

　　

　　咕噜！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且向后倒退两步。我发现到，每当乔安娜用天使般的嗓

音，做出魔鬼般的举动时，就代表着她想要找我来发泄欲望了。

　　

　　不过……等等！为什么乔安娜会突然发情呢？

　　

　　还有，伯斯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事啊？

　　

　　只见乔安娜一步一步地靠近，我却不知道如何遏止她的行动，仅希望自己能

做个明白鬼，连忙地口吃地问说：「乔安娜，你…你发现到什么了吗？」

　　

　　她的眼神晃过一丝清明，但很快地又回复成浑沌的性飢渴姿态。想把我榨乾

抹尽的气息狂乱地爆发，嘴里却是理所当然地解释说：

　　

　　「时间、地点、人物、案件发生的过程，甚至是那份机密的文件，你的『大

屌』同学完全没有说出实情。」乔安娜说话同时，她姣好的脸蛋正涂抹上韵红的

酡色，晶莹的脸颊肌肤显露出宝石色的水嫩滋润，「你没有注意到吗？他说话的

同时，还暗地里跟柯妮小姐在那边给我搞暧昧！看得我心痒难耐，欲火焚身。」

　　

　　怎么可能？！

　　

　　看着乔安娜信誓旦旦的模样，我知道她没有再跟我开玩笑。不过，这应该是

个很严重的案件，为什么伯斯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霎时间，乔安娜又不经意地暗示我说：

　　

　　「杰昂，你认为你的『大屌』同学，是生了什么病吗？」

　　

　　她的提点，使我不自觉地回想方才伯斯的模样……脸色苍白、有气无力，连

说话都有些说不清，的的确确是大病初癒的样子，毫无疑问。

　　

　　不过……他是生了什么病？搜括我脑内相关的医学知识，还真难判断出来。

　　

　　乔安娜则是一针见血地说出她的看法：

　　

　　「他，没有生病！」

　　

　　「怎么可能？」我不敢置信地喊出来。

　　

　　同时，乔安娜已经搂住我的脖颈，整个人朝我身上紧贴过来。一阵扑鼻的芬

芳香气，从我鼻尖的两个孔洞进入，一溜烟地窜上大脑。

　　

　　「哈……」

　　

　　醉人的气味，令我张开的嘴合不起来，口腔内的唾液正在不断地分泌，产生

渴望的反应，回馈到我的神经。

　　

　　接着，乔安娜亲吻我的锁骨，用她小巧的鼻头游走我脖颈与胸口间，贪婪地

品嗅我身上的味道，来增添她逐渐高昂的欲火。

　　

　　「呼呼…他不是生病…」除了闻嗅以外，乔安娜也用她的舌头，舔舐起我皮

肤上的汗毛，「…他，是标准的纵欲过度！也就是说，这份文件的重要性，应当

没有他所说的如此夸张。」

　　

　　一阵鸡皮疙瘩浮现，让我不自觉地又向后退去。

　　

　　咚！

　　

　　背上传来碰触树木的感觉，我才知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顿时，我明瞭乔安

娜选择进入这个庭院的理由。

　　

　　很简单，人烟稀少且够大够隐密。

　　

　　「或者可以这样推论说，这份极秘文件的遗失，对他其实不会造成太大的影

响。」

　　

　　解说完毕后，她的娇躯又压了上来，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挑逗地松开我上身

服装的釦子，且用指甲勾弄我的胸膛，飢渴难耐地说：「杰昂，你知道吗？刚才

你的『大屌』同学，把柯妮小姐的手，放在这里喔。」

　　

　　一瞬间，我便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被她揪住的感觉。凉凉的手掌、灵巧的手

指，把我的宝贝放置在她的掌心，微微地回旋抖动。

　　

　　脑袋的思绪被她的动作给打乱，肉体的愉悦反应战胜我的理智，使我无从继

续思考关於伯斯的案情。

　　

　　「…就像这样。慢慢地、慢慢地磨蹭……」她边说边吻上我的下颚，掌中的

力道渐次地加大，口齿不清地说：「…以为我都没有注意到吗？咯咯。」

　　

　　一股酥麻难耐的快感，沿着我的脊椎向上发展。

　　

　　「呜呃……」

　　

　　「舒服吧！」乔安娜自顾自地说完话后，很理所当然地吻上我的双唇，把她

浓烈的情欲藉由口腔灌入到我的身体里。

　　

　　随后，她稍微舒缓地松口，向后退一步，扯下束缚上围的衣物，露出那饱满

又充满弹性的双乳，在我眼前不住地摇晃。接着，双手抓起裙摆，缓慢地向上掀

开，让我毫无遗漏地观赏所有的细节。

　　

　　雪白的肌肤，匀称的双腿，及她两腿交合之处未有布料遮掩的褐毛地带，与

我们周遭的庭院，相互辉映成一副美丽的画作。

　　

　　「杰昂，来做爱吧！」她期望无比又飢渴地说：「我，我想要你，用肉棒来

满足我。」

　　

　　乔安娜美妙诱人的声音，带动我想要户外青奸的躁动，从灵魂深处开始发酵

酝酿，迅速地激发出炙烫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