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再入行宫
一天一夜的疯狂后,宝玉不仅伤势尽复,而且法力再次增长。
在一群美人或明或暗的目光相送下,他悠然登上天意公主的疯狂马车,进入
行宫。
宝玉离开贾府不久,男装打扮的薛宝钗主仆就悄悄溜出大观远,「小姐,您
身子还未全好,咱们暂时不走了吧。」莺儿满脸无奈,一边跟随,一边尽力劝说
薛宝钗回心转意。
「莺儿,我已经打定主意,你不想去的话就自己回去。」薛宝钗头也不回地
迈步向前,神色甚是坚定,眼底光芒却无比复杂,有伤心、有怨怼,还有一些难
受。
即使用了一日一夜的时间,薛宝钗也难以忘记亲眼所见的那一幕。
昨日出于好奇之心,薛宝钗与莺儿悄然尾随在薛姨妈身后,她们本是一时性
起图个好玩,却没有想到那是她们的人生转折之点。
见薛姨妈与香菱进入怡红院,直接进入宝玉的房间,宝钗眼中迷惑刚冒出,
陆陆续续又出现许多身份特别的身影。
起初,薛宝钗并未怀疑到男女之事上,只是有太多迷惑,令她不由自主放轻
脚步悄悄进入院门。
而宝玉沉醉在欲望中,袭人诸女全部沉睡,怡红院少有的变成「无人」之境,
宝钗与莺儿顺利走到窗前。
「啊!」一声强自压抑的尖叫后,薛宝钗与莺儿慌乱无比逃了出来,她们容
颜大变,身形踉跄。
薛宝钗心想,——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混帐东西!
「小姐、小姐……」莺儿的呼唤将薛宝钗的思绪唤回现实,她继续小心劝解,
但那虚弱的语调连她自己也不能说:「小姐,说不定太太与香菱进去后……并没
有做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太太会担心的。」
莺儿嘴里虽为宝玉说好话,但芳心却对宝玉大为愤恨,暗自咒骂道:好你个
宝二爷、花心大萝卜,亏我还对你有点好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无耻下流!
唉……莺儿思绪一转,又忍不住暗自叹息: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这死宝玉
偏偏又进宫,谁人来劝阻小姐呢?难不成我们主仆真要浪迹天涯不成?
「哼!没做什么?你认为——可能吗?」薛宝钗滑如凝脂的玉脸罩满严霜,
少有地疾言厉色嘶吼质问道。
薛宝钗狠狠地瞪了怡红院的方向一眼,紧接着一抹红云融入怒色中,心想:
母亲真过分,不仅与宝玉胡天胡地,还有那么多人在一起,而且叫得那么大声,
简直不知羞耻!
莺儿对薛宝钗的质问无言以对,只得转换话题,略显紧张地问道:「小姐,
那我们去哪儿呀?」
「我要去追求我的幸福!」薛宝钗愤然登上马车,因为薛姨妈的行为,她一
时之间也抛去世俗顾虑,长久压抑的情愫猛然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宝钗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吩咐车夫道:「去红楼总店!」
「啊,您要去找……石公子?」莺儿又是一声惊叫,随即暗自长叹一声:小
姐终于豁出去了,宝二爷没戏了,唉,我怎么办呀!
一想起石钰的「三大怪」,莺儿就忍不住浑身发寒,身为陪嫁丫头,她也想
为自己争取幸福。
莺儿的思绪再次微妙变化,在风流的宝玉与神经质的石钰之间,她暗自倾向
前者,随即用力眨低石纴道:「小姐,石公子也不是好人,咱们还是去别处吧。」
薛宝钗眼中的波澜一转,询问的目光流淌。
莺儿熟知薛宝钗的个性,银牙微咬,说:「小姐,我亲眼看到二姑娘与宝二
爷卿卿我我,还一起从石公子的府宅出来,关系绝对不一般。你想,二姑娘已经
与石公子订亲,如果不是石公子为了讨好宝玉,怎会容许自己的未婚妻与宝玉胡
来,而且还是在他本人面前?」
「莺儿,你真是亲眼看见?」薛宝钗顿时如遭雷击般,身子猛然一震,整个
上身几乎扑向莺儿。
「我……是亲眼看见,上次出门买东西,正好看见二姑娘的轿子,一时好奇
就追了上去。」莺儿的话语半真半假,看见宝玉与迎春卿卿我我是真,看见石钰
出卖未婚妻则纯属猜测,不过按照常理分析,她这番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
薛宝钗紧蹙着娥眉,身子向后一靠,久久都没有说话。
莺儿忐忑不安,静默一会儿后,她忍不住小声问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回
大观园?」
薛宝钗低垂的美眸急速张开,一抹异样的光华强烈闪现,她不仅没有顺应莺
儿的心意,反而无比焦急地再次催促车夫快马加鞭。
莺儿难以理解薛宝钗目光的涵义,她玉脸一白,暗自悲呼起来:完啦,小姐
也疯啦,呜……
金陵行宫,春色再动。
「臭小子,咯咯……」
宝玉刚下车,天意公主已欢呼着扑上去,与宝玉狠狠抱在一起,让在后面的
天长与地久又是羞慕,又是好笑。
「小宝子!」
天意公主还未从宝玉身上下来,又一声娇呼从后方响起。
天意公主的行为已经让太监、宫女们震惊,接下来的一幕则令他们几乎心跳
停止,难以置信的双目瞪了又闭,闭了又瞪。
李芷儿竟冲过去,然后与天意公主争抢一个小太监的怀抱,天意公主不让,
她也气馁,最后只能搂住小太监的后背。
行宫中,天意公主与李芷儿竟然将小太监夹在中间,三人的姿势无比暖昧。
宝玉缩小的身形与天意公主两女相差无几,被紧紧夹住的他不由得翻起白眼,看
了看四周的观众,急忙低声道:「两位主子,是不是让小的透口气呀?我要被你
们闷死了。」
「咯咯……」天意公主避而不答,反而是很让宝玉心跳加速的挑衅道:「李
芷儿,你想不想……」
「想,人家都等不及了,嘻嘻……」
李芷儿的回答让宝玉脑子一热,滔天欲火瞬间翻腾。
「那咱们立刻进房吧!」
天意公主兴奋火热的话语令宝玉雀跃欢呼,下半身一下子就翘起来,完全忘
记他可是一个小太监。
「啊,你们不要这么急嘛,嘿嘿……」
宝玉还想矜持片刻,不料天意公主与李芷儿已是心急如焚,一人拉着他一只
胳膊,如飞般奔向房内。
快,真的好快!
急,真的太急!
天意公主两女快如风、急如火,兴冲冲的冲入公主府内,天意公主还不停吵
嚷道:「我要左边,你要右边!」
咦,她们要一左一右同时来,而且还是在桌子上玩?真是大胆呀!邪情逸趣
充斥宝玉的脑海,低沉沙哑的吼声在他喉间回荡,身子一抖,太监服立刻随风而
去。
当宝玉脱得精光时,天意公主两女已经坐在桌子边,她们抬头一看,随即不
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她们笑得前仰后俯,手指着宝玉,断断续续地说:「小宝……
子,你这……大……笨蛋……想……干……什么呀?」
熊熊烈火被笑声熄灭,清醒过来的宝玉虽然脸皮厚,但也觉得有点想钻进地
洞的感觉,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讪讪地反问道:「你们不是说……想要吗?」
「臭小子,人家是说想玩扑克牌,你这大色狼整天只会想那些事。」
「是啊,不正经!」李芷儿也满脸笑容,落井下石道:「你这小太监就是不
安好心,总想着使坏。」
呀——太丢人了!郁闷之气令宝玉胸膛一挺,难堪瞬间变成羞怒之火,被强
行扑灭的欲火立刻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宝玉大手一分,将错就错将天意公主两女搂入怀中,然后压在桌上。
「啊!」天意公主两女相视一望,同时从对方眼底看到羞涩与灼热的火光。
「臭小子,别……」天意公主一把抓住衣襟,软语哀求道:「咱们待会儿再……
洞房,好吗?先打牌吧。」
「小宝子,停手!啊……慢一点。」李芷儿的反抗本让宝玉兴致大增,但下
一句却让宝玉大受挫折:「好小宝子,咱们现在想打牌。」
唔……怎么会这样?没有配合的欢爱味同嚼蜡,宝玉大受打击,身子虽依然
高大,但气息却急速萎缩。
天啊!两个女人竟不知何时变成牌迷!宝玉哀声长叹,感到欲哭无泪。
「好哥哥,就陪人家玩一会儿嘛!」天意公主轻轻摇着闷闷不乐的宝玉手臂,
万千柔情羽化成丝,只想缠绕宝玉铁打的心肠。
「小宝子、小宝子哥哥、小宝子老公。」李芷儿见天意公主没办法解决,立
刻直击宝玉的弱点,挑逗道:「只要你陪我们玩牌,晚上你想怎么样都行,好不
好嘛!」
天意公主二女的娇痴软语果然力量强大,宝玉心中的怨气瞬间化为流水,但
蠢蠢欲动的情火却让他怎么样也生不出玩牌的兴致,他只能不停哀叹,对自己曾
经的「妙计」大为后悔。
「老公,要不只玩一盘?」天意公主见宝玉似有松动之意,脑海灵光一闪,
再次降低要求,心想:只要钓到鱼儿,不怕你不上钩。
「对,玩一盘也可以!」
李芷儿从小和天意公主作对,轻易就明白天意公主眼底的暗示,她往前一凑,
娇嫩玉乳在宝玉的背上轻轻滑动一下。
天意公主的手段也不差,几乎是咬着宝玉的耳垂,诱惑道:「好哥哥,答不
答应呀?」
瞬间,宝玉的理智被欲火打败。
「行,玩多少局都可以!」特有的坏笑又回到宝玉嘴角,让天意公主两女芳
心大跳的同时,他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咱们不能白玩,带点彩头怎么样?」
「彩头?赌钱有什么好玩?」虽然天意公主两人对金钱没有任何感觉,不过
还是欢声道:「只要你答应就可以,随你便。」
「好啊,这可是你们说的!」瞬间宝玉眼中光芒大放,兴奋地沉声道:「咱
们不赌金银,咱们赌衣服,就这样定了,嘿嘿……」
「啊,赌衣服?」天意公主两人小嘴一张,刺激的光华同时迸射而出,兴奋
的程度绝不在宝玉之下。
贾家,大观园里。
巧夺天工的园林中,假山飞瀑,青藤飞卷,一道透着烦愁的叹息随风飘来,
盘旋于花木林荫之间。
尤二姐独自行走在大观园中,往日让她赏心悦目的美景此刻却沉闷无比,看
不到丝毫生机。
宝玉的一场纵情狂欢不仅让薛宝钗黯然神伤,同样也让尤二姐大为烦恼。
游戏红尘的尤二姐比薛宝钗更加敏感,她虽然没有跟踪尤夫人,但这两日的
观察,已经让她逮住无数的蛛丝马迹。
「唉……」尤二姐今日的叹息特别多,紊乱的芳心不停转动,始终不知如何
是好,往日精明果断的佳人,如今却变成林黛玉那般多愁善感。
母亲竟然与宝玉私通,宝玉竟然看上母亲,他们真是过分二股怒火突然涌入
尤二姐的心房,她脚步一顿,猛然拿定主意,不论如何一定要与尤夫人说清楚。
就在尤二姐转身之际,一片暗影突然向她飞扑而来。
鲍二媳妇离开鬼王之后,再次潜入金陵,但宝玉的强大令她不敢擅动,直到
宝玉离家进入行宫,她这才悄悄翻过围墙。
鲍二媳妇本想速战速决瞬间杀死王熙凤,不料王熙凤身上那五色玉带的力量
太强,而且贾府四处都有五色玉带的气息,令她即使用尽全力也难以接近分
寸。
怎么办?贾宝玉如果回来,自己将再无下手的机会!怨毒的恨火已经充斥鲍
二媳妇的灵魂,她不愿这样放弃,正团团打转时,尤二姐却来到这偏僻之处,映
入她的眼中。
「桀桀……」鲍二媳妇的笑声阴森,脑海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好办法。
「啊!」尤二姐的惊呼只冲到嘴边,她只觉眼前一黑,就昏迷倒地。
「咯咯……」
片刻后,突然倒地的尤二姐又突然弹立而起,消失一段时日的荡笑再次在天
地间流转飘荡。
眼眸一眨,「尤二姐」满意的看了看双手,随即神色一变,双眸闪现阴冷之
光,疾步走向管事房。
命中注定总是难改,「假」宝玉的出现改变尤二姐命运的轨迹,也改变她与
王熙凤的生死冲突。但命运的巧合又让三个原本生死纠缠的女人,再次以另一种
方式碰撞在一起。
「吱呀」一声,薛宝钗坐的马车停在红楼总店的大门前。
老掌柜本就是薛家之人,薛宝钗为了在外方便行事,也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
所以老掌柜脸上没有丝毫意外,躬身行礼道:「老奴参见公子。」
心有急事的薛宝钗并未多礼,简单客套后,她立刻进入正题:「周叔,宝二
爷与石公子最近有没有前来巡视?」
薛宝钗寻常的语调让老掌柜生不出丝毫怀疑,仔细凝神一番回忆后,他以很
肯定的语调道:「回公子,近日两位爷都没有来过。」
薛宝钗芳心微微一紧,连声音也隐隐变调,再次追问道:「在这之前,石爷
与宝二爷有没有同时来过?」
在不知不觉中,薛宝钗两手已紧握成拳,补充道:「你仔细想想,绝对不能
记错。」
「这……」薛宝钗郑重的神色让老掌柜明白这肯定是十分重大之事,不敢怠
慢的他,绞尽脑汁地回忆起来。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诧异的神色一点一点爬上老掌柜的脸颊。
这种事平日无人在意,但如今一想,不得不让人为之惊讶,传闻亲如兄弟的
宝玉与石钰竟然从未同时出现过。
「回公子,在老奴的记忆中,从未见过两位爷一起来过。」老掌柜得到结果
后,立刻语带担忧地轻声说道。
「轰!」九天巨雷连环惊现,晴天霹雳奔雷闪电,薛宝钗只觉得脑中一震,
刹那间失去思考的能力。
薛宝钗的智慧绝不是莺儿与老掌柜可比,长久以来,她心中一直有一个想不
通的地方。
以宝玉的身份,怎会与平民石钰成为好友?而且石钰是突然出现,好似从石
头里蹦出来一样,即使两人性情相投,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互相信任到那等程度,
更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是宝玉还是石钰,都绝不是……㈩卖自己女人的男人。
如果莺儿没有说谎,那迎春是石钰的未婚妻,又与宝玉是一对,但迎春不可
能是那种女人,结果则只有一个——宝玉与石钰其实是同一个人!
「第十章」——宝钗伤情 ……二、
薛宝钗的娇躯一阵剧烈颤抖,结果虽然是她自己得出,但她同样不敢相信,
两张不一样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交替,她的直觉越来越强烈,恍惚间她想起莺儿曾
经的一句无心之言……宝二爷与石公子的背影一模一样!啊,是这样,真的是这
样!五官可以易容,身形却难以改变,还有眼神,宝二爷与石公子的眼神都弥漫
着神秘气息。
「小姐、小姐……」薛宝钗的不妥让莺儿一时情急,忘记掩饰身份,连连急
声呼唤道。
「他为何要这样对我?」但薛宝钗回来的只有一半心神,玉脸失去往日绝代
的风华,生机犹如潮水般流逝。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哀叹声细微变化,却将薛宝钗心底的怨怼伤怀表露
无疑。
如果薛宝钗的心思不那么敏锐细腻,如果她对意中人的要求再低一点,如果
她的内心就如外表一样只有温柔、没有刚烈,如果……
但所有的「如果」早已注定,也注定此刻薛宝钗的黯然伤魂,灵秀的心神人
生第一次走入死胡同,再也不想走出来。
恍惚间,薛宝钗连怎么走出门、怎么跨上马车都不知道,她只想远远逃离这
伤心之地,远离她不知如何面对的一切。
「小姐,咱们……去哪儿呢?」莺儿终于感受到薛宝钗心中的伤心,她虽然
不甚明白,也难以理解,但她却陪着薛宝钗留下清泪。
「回家,回咱们老家。」
迷惘失神的话语还未散尽,薛宝钗已放下车帘,将自己与外界完全隔离开。
莺儿咬了咬朱唇,上车之际,她偷偷将一张小纸条塞给老掌柜,并以极其镇重的
语调低声道:「一定要亲自交给宝二爷,切记!」
金陵行宫,公主府内,少女的欢笑声逐渐变调。
「啊,我又输了,讨厌。」李芷儿噘起小嘴,不甘愿地脱去身上最后的亵衣。
「咯咯……你也脱光了。」先一步回归自然的天意公主幸灾乐祸道。
如果仅着底裤也算穿戴整齐的话,那宝玉就是房中唯一齐整的人类,他喝一
杯西洋葡萄酒,双目顿时欲望浮现。
在游戏与美酒的双重影响下,旖旎的气息悄然笼罩宝玉三人身处的空间,情
爱之火一点一点撩拨着玩乐之心。
「臭小子,咱们都没衣服了,接下来怎么办呀?」天意公主强自压下芳心的
躁热,语气少有的认真,因为李芷儿还未倒下,她也绝不能认输。
在胆色上,李芷儿比天意公主差上一筹,她双手捂住双峰,下身则尽量躲在
桌面下,接过天意公主的话头,有点羞涩地提议道:「要不咱们穿上衣裙,输了
再脱,好不好?」
宝玉的目光在天意公主两女身上扫过,青春玉体的诱惑直钻眼球,欲火燃烧
的同时,他脑中灵光一闪,以前隐隐约约的计划变得无比强烈。
嗯,这倒是一个好法子,计划就从她们两个身上开始!眨眼间,宝玉的脑海
已经转动千百道念头,邪魅地笑道:「公主殿下、太子妃殿下,奴才还有更好的
彩头,咱们继续玩吧!」
「什么彩头?」
「嘿嘿……你们输了就知道,发牌吧,莫非你们怕啦?」
「哼!谁怕谁!来就来!」虽然天意公主两女有不妙的直觉,但却自愿坠入
宝玉的陷阱。
牌局继续开始,宝玉则开始作弊,以他的神通要想赢牌还不是小事一桩。
「咯咯……臭小子,你输了。」天意公主的笑声兴奋无比,又透出一丝意外。在
天意公主两女兴奋目光的凝视下,宝玉也将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
「宝贝儿,发牌吧,我现在也脱光了,嘿嘿……」
别样的情趣已让宝玉声音沙哑,不过为了得到最大的乐趣,他还是强忍无尽
的冲动待在桌旁。
接下来一局,在宝玉精巧的安排下,李芷儿难逃惨败的命运。
天意公主的双眸无比闪亮,抢先幸灾乐祸地道:「臭小子,李芷儿输了,你
说的新彩头是什么?」
「既然没衣服脱了,那就接受……惩罚吧,嘿嘿……」
话音未落,宝玉已经将李芷儿抱入怀中,随即对天意公主道:「你也是赢家,
可以帮忙,来,按住她双手。」
「啊,小宝子,不要……」与宝玉欢爱李芷儿自然求之不得,但要当着天意
公主的面,还是在牌桌上,她玉脸一红,不禁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李芷儿,输了就要认,不许耍赖,咯咯……」天意公主这帮凶果然尽职,
大呼小叫着冲上去,按住李芷儿挥舞的双手。
「滋……」宝玉挺身一入,等待多时的激情之音终于飘然而起。
「噢……」输家与赢家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片刻间,近百记冲刺将李芷儿送到高潮的边缘,紧接着宝玉突然抽身后退。
原本天意公主有点吃醋,此刻却感到幸灾乐祸。
「啊……小宝子,别停,人家要……」体内的空虚让李芷儿挺起腰肢,下意
识凑向宝玉。
「太子妃,你可是在受罚!」宝玉挺着湿淋淋的肉棒坐回原位,随即对天意
公主道:「公主千岁,麻烦你扶一下太子妃,咱们继续打牌。」
天意公主先是偷笑,最后变成大笑,以她好玩的性子,当然大为配合。
李芷儿终于明白「惩罚」两字的真正涵义,为了报复大笑的天意公主,她强
撑着双手翻下牌桌,坐回座位。
爱痕点点的桌面上,又一轮游戏开始了。
「赢啦,我赢啦,咯咯……」胜负一分,李芷儿瞬间一跳而起,欢呼道:
「小宝子,赶快动手,惩罚她!」
欢声未落,紧接着李芷儿补充道:「只许一百下,记住,一下也不许多!」
「是,奴才遵命!」
宝玉乐在其中,大手一扬,将想逃走的天意公主吸入掌中。
春色一荡,荡出新的一幕。
天意公主趴伏在桌边,上身前俯,玉臀向后高高翘起,宝玉则立身于后,阳
根对准红润的少女幽谷,李芷儿则站在宝玉身后,用尽全力向前一推。
一下、十下……一百下,紧接着「啵」的一声,不是宝玉主动抽离,而是一
旁数数的李芷儿伸出双手,好似拔萝卜般将阳根强行拔出来。
「哼,又来!」天意公主气呼呼地站直身子,挑战的目光射向李芷儿。
「来就来,谁怕谁!」李芷儿则毫不示弱地直视天意公主。
虚空中,顿时火花四溅,杀气腾腾。
时光欢快流动,纸牌纷飞虚空。
一开始天意公主两女都想赢,都想看对方出丑,牌局中途,她们想输了,如
丝的目光不停瞟向宝玉的阳根。
宝玉的神通完全控制牌局的输赢,但却控制不了天意公主两女叛逆的内心。
几番嬉戏后,天意公主率先忍不住玉门的酥痒,一把扔开纸牌,恶狠狠地扑向宝
玉。「天意,你犯规了,咯咯……」
虽然李芷儿指责天意公主,动作却比天意公主还「犯规」,她竟然一口含住
宝玉的肉棒,抢先霸占最重要的宝贝。
瞬间,和风细雨变成狂风巨浪。
狂浪之后,赤裸的宝玉三人紧抱一团,躺在牌桌的脚下。
宝玉一边抚弄天意公主两女瘫软的娇躯,一边在她们耳边说出医治皇后的新
计划。
「小宝子,你不是已经找到灵药了吗?为什么还要……那样呀?」李芷儿沉
醉在高潮的余韵中,思绪有点缓慢。
天意公主与宝玉老夫老妻,虽然脑海同样迷乱,但她不用思索,直接就猜中
宝玉的心思,道:「什么救人治病,他还不是看上你皇后姑姑,故意使坏。」
「胡说,老公我是那种人吗?」宝玉立刻坚定否认,见天意公主两女一脸怀
疑,他详细解释道:「皇后娘娘多年郁闷,早已经脉淤积,如果不能治疗她的心
病,阴花即使能化解毒性,她也活不了多久。」
「是吗?」宝玉说得合情合理,但因为他人品的问题,天意公主两女的反问
还是充满质疑。
「哼,大胆老婆,竟敢不相信老公,该打!」
宝玉怒火中烧,猛然翻身一滚,随着天意公主两女半真半假的尖叫声,又一
场春色大戏拉开序幕。
贾家荣国府,管事房。
「尤二姑娘,你可是稀客呀,快请进。」平儿从院中行出,与「尤二姐」迎
面碰个正着。
「是平姑娘呀,二奶奶在不在?我有点私事想请她帮帮忙,咯咯……」
厉鬼附身的「尤二姐」笑靥如花,下意识就想靠近平儿,但一转念,她又强
自压下杀气,毕竟王熙凤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由于尤二姐为了保住贞洁,不惜吞金自杀,她的行为已经赢得大观园上下的
尊重,因此平儿对「尤二姐」的来意更没有丝毫提防,亲切笑道:「二奶奶在里
面,自家姐妹我就不多礼了,你自行进去吧,我办完事立刻回来陪你聊天。」
「好啊,我等你,不用急。」
「尤二姐」挥手送别平儿,等平儿消失,玉脸的笑容立刻随风而去。
走入外院门,跨过前庭,「尤二姐」在门槛前微微一顿,随即心怀忐忑,小
心翼翼地抬脚向前跨去。
「嘎嘎……」下一刹那,鲍———媳妇的笑声在心间猛烈回荡,她已经站在
结界内,距离王熙凤只有一门之隔。
阴森的笑声已经飘出「尤二姐」嘴角,她两袖一荡,用力关上管事房的大门。
院子里,一道假山之后响起惜春的声音。
「师姐,我们进去吧!」
「师妹,不要急!」秦可卿摇了摇头,平静地说:「宝玉早有防备,鲍二媳
妇伤不了凤姐,宝玉还说了,只要不出意外,凤姐种下的因还是让她自行解决。」
「可……可万——出了意外怎么办?」惜春虽然天性漠然,对世间万事没什
么兴趣,但修真求道却是她唯一的弱点,自学会道法后,她还从未真正试验过,
鲍二媳妇这个对手的出现令她人生第一次心痒难耐,大失本性地哀求道:「好师
姐、好姐姐,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不多事就是了。」
惜春的软语哀求堪称奇迹,冰雕玉琢顿时活色生香,就连秦可卿也有抵挡不
住的感觉。
管事房中,气息突然沉重几分。
「你来啦!」王熙凤一看到「尤二姐」,并无丝毫诧异,她悠然靠入椅背,
招呼之语却略带异样。
「嗯,我来啦!」
「尤二姐」的回应也简单直接,一字一步逼近王熙凤。「别急,坐下来说吧!」
王熙凤手指一旁座位,平静的话语充满深意:「我也等你好久了,急也不用急在
一时。」
「你知道是我?」
「尤二姐」的心暗自一颤,缓缓坐下的同时,她的目光已经不再掩饰,往左
右扫视一圈。
王熙凤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悠然一笑,说:「不用看了,这房
中现在就只有我们,没有第三个人。」话语微微一顿,王熙凤凝视「尤二姐」,
缓缓问道:「不知妹妹此来有何要事?」
不管了,速战速决!不妙的预感再次冲击「尤二姐」的心灵,她上身往前一
俯,放浪地大笑道:「咯咯……我来,想向姐姐借一件东西。」
「哦,是吗?」王熙凤也笑了,大方地说:「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
忙。」
「我想要你的——贱命……
——股阴风凭空突现,突然笼罩两人身处的空间,鲍二媳妇原形毕露,鬼火
缠绕的尖锥狠狠刺向王熙凤的咽喉。
「唉!死不悔改!」面对突如其来的可怕异变,没有法力的王熙凤却镇定如
常,眼中没有慌乱,只有感慨与不屑,还有一缕本能的同情。
惨叫声响起,王熙凤安然不动,鲍二媳妇则飞了起来。
「砰」的一声,两道身影同时坠落地面,一个是鲍二媳妇的鬼魂,一个则是
恢复自我的尤二姐。
尤二姐儿迷不醒,鲍二媳妇则怪叫着腾空而起,再次杀向王熙凤。
「大胆妖孽,还不住手!」
娇斥声中,一道寒光飞射而入,惜春不愧是天纵之才,虽是初上战场,但却
一剑荡开鲍二媳妇的锁链。
金铁交鸣声连续激荡,一个是狗急跳墙的鲍二媳妇,一个是初生之犊的天才
少女,虽然惜春法力不济,但有腰间玉带相助,一时之间倒也打得不分高下。
秦可卿见状放下心来,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轻盈举步来到王熙凤身旁。
「可卿,我们好久不见了。」虽然王熙凤已经知道秦可卿的存在,但两人这
还是第一次重逢,她凝视秦可卿好一会儿,最后由衷感叹道:「你竟然比生前漂
亮这么多,难怪宝玉这家伙这么尽心尽力,咯咯……」
调侃的笑声让秦可卿玉面飞红,但芳心发虚的她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
含羞带怯地软语求饶道:「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让我叫你师娘也行。」
这「师娘」两字意味十足,王熙凤顿时脸若滴血,心想:竟然也有被人嘴上
打败的一刻,而这一切都要怪宝玉那家伙!
王熙凤正在心中埋怨宝玉,突然惜春惊叫一声。
惜春败了,她身子失去控制,法剑更脱离手掌,而鲍二媳妇的铁链之尖则刺
向她的心窝。
危急时刻,王熙凤与秦可卿都有点反应不及,好在她们腰上都有五色玉带。
瞬间王熙凤三女脚底同时离地,身子飘浮而起,三条五色玉带则凌空盘旋,最后
合在一起,好似一个巴掌般狠狠打下去。
「轰」的一声炸响,鲍二媳妇被这一「巴掌」打成如原地旋转的陀螺,鬼血
四方飞溅。
虽然鲍二媳妇的法力比上次提升许多,但宝玉的进步一日千里,岂是她可以
比拟?更何况这还是宝玉早已设下的陷阱。
「妖孽,看剑!」三女中,惜春最是沉迷天道,斩妖除魔之心有如天生,她
人生第一次厮杀,剑上的杀气竟然毫不犹豫。
眼看鲍二媳妇就要魂飞魄散,王熙凤意外地扬声呼唤:「四妹妹,不要动手,
放了她吧。」
「凤姐姐,这……」秦可卿虽然没有惜春那般决心,但也打定主意要将鲍二
媳妇抓到地府受罚,不料王熙凤会有这么意外的决定。
「唉!」王熙凤缓缓拉开惜春手中的利剑,语带唏嘘地叹息道:「她虽是咎
由自取,但死因毕竟与我有关,我当日也未料到她会寻死上吊,如今就算回报于
她吧,不过……」话音微顿,王熙凤直视着鲍二媳妇,话锋一转,又恢复她火辣
辣的本性:「鲍二家的,你听好,这次咱们就算两清,下次若敢再来贾家行凶,
莫怪姑奶奶让你再死一次!」
「哼!」鲍二媳妇怨毒的眼神毫不领情,但也不敢与王熙凤顶撞,兀自飞身
穿窗而去,化作一缕阴风,逃得无比迅速,毕竟那可是王熙凤,大发善心的时刻
恐怕十年难得一遇,她又怎敢自找死路?
直到逃出金陵、逃到荒郊野外中,鲍二媳妇这才仰天嚎叫:「王熙凤,我不
会罢休的,贱人,我要你生不如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鲍二媳妇没有将王熙凤的好意当成恩德,反而视为羞
辱,怨恨就像树根般越长越深。
疯狂的嚎叫声中,鲍二媳妇略一寻思,随即飞向妖界,心想:报仇,一定要
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报仇!
贾府的风暂时停歇,雨也告一段落,而金陵行宫中另一种风雨正值呼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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