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下流】 ( 第一章 前世今生梦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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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前世今生梦里身
   公元2010年10月16日,农历九月初九,正逢中国传统节日——重阳
  佳节,在古代,民间在重阳都有登高、赏菊、喝菊花酒、吃重阳糕、插茱萸等习
  俗,沧海桑田,年代变了,传统习俗有很多都保留不下来了,但重阳敬老这一优
  良传统在整个华人世界都得到了很好的传承和弘扬。
   紫荆港,这座被世人称为东方之珠的国际大都市,可谓举世瞩目,XX电视
  台作为紫荆港最具权威的媒体机构,在整个华人世界都有着广泛的知名度和影响
  力。
   晚上20时,紫荆港XX电视台广电大厦,29楼的休息室内,杨芸独自坐
  在真皮沙发上,黛眉紧锁,显得有点心神不安。
   一身修剪合度的浅灰色OL套装,穿在杨芸玲珑浮凸的修长玉体上,显得端
  庄典雅又不失妩媚,短发突出了她轮廓分明的五官,干练,飒爽,深具时代女性
  之美。
   杨芸是业内知名的电视主持人,XX电视台的台柱,今年才31岁的她成功
  采访过国家领袖,商界巨人,文学大师,但此刻她却有一丝莫名的紧张,因为她
  将在一个小时后采访黄澜,这期节目安排得很仓促,本来杨芸和她的节目组准备
  以重阳敬老为主题,采访一位XX电视台资深的老演员,谁知道就在昨天,大名
  鼎鼎的黄澜先生突然向电视台高层提出想上她的节目来玩,这样的名人平时请都
  请不来,电视台高层直接把这挑战性的任务交给了杨芸,要命的是时间安排得很
  紧,甚至连彩排都没有,杨芸虽然有信心应付一切突发事件,但内心未免有些忐
  忑不安。
   黄澜:1939年生于紫荆港,祖籍中国宁波。华人世界着名的风流才子,
  自幼聪敏过人。
   15岁其父送其到美国名校就读,25岁获得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工程学硕士
  学位,26岁黄澜高薪就任某外企技术部研究员,35岁那年突然辞职,辞职原
  因一直讳莫如深,辞职后黄澜开始醉心于音乐美术的学习和研究。
   1981年黄澜回港,投身娱乐圈,展现其过人才艺,作曲填词,写剧本,
  搞策划,兼职名报专栏作家,参与电影美术指导,电影音效设计等幕后工作。
   同年获得第XX届华语音乐盛典之最佳填词、最佳作曲两项大奖;名报年度
  最受欢迎专栏作家紫荆丝带奖;第XX届紫荆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美术指导大奖,
  最佳音响效果大奖,最佳电影原创音乐大奖。一时间黄澜名声大噪,风光无限。
   大众惊诧黄澜惊才绝艳的同时,更羡慕他媾女的情圣级手段,风流不下流,
  多情不滥情,虽然红颜知己遍天下,却没发生过被旧爱唱衰,诋毁的尴尬事,就
  算分手了,有些女人依然对黄澜念念不忘,简直是奇迹。
   今年已过70高龄的黄澜依然风度翩翩,倜傥不群,像蝴蝶一样多姿多彩的
  快乐生活着。
   晚上21时,XX电视台29楼N号演播厅,杨芸和黄澜相对而坐,导演手
  势一挥,现场直播正式开始。
   杨芸神情自若,落落大方的先来了段开场白:「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收看
  第99期的高端访问,今天我们很荣幸的请到了黄澜先生来我们的节目做客,大
  家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杨芸与黄澜一问一答,迅速的进入角色,两人一个问得
  巧妙,一个答得精彩,现场观众被逗得哈哈大笑,气氛十分之热烈。
   「黄先生,听说最近到中国内地旅游,专门去一些名山古刹寻幽探隐,有没
  有这回事啊?」
   「有的,可能年纪大了,喜欢清净,所以爱去些有文化底蕴的地方多走走,
  多看看。」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要与我们分享?」
   「要说收获,我这一次大陆之行得了一块奇石,外表平平无奇,可我总觉得
  有什么神秘的力量蕴含其中。」
   说话间,黄澜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块黄色的石头,正像他说的,这石头毫不
  起眼,两指大小,看不出任何神奇的地方。
   「喔,能不能形容一下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杨芸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
  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说不清,我感觉这石头仿佛跟我有些渊源,我的前世今生好像都写在了石
  头上,这几天我一盯着这石头看,就好像看到一个个仙去的老朋友来跟我说:喂
  喂,别留恋了,该走了。」黄澜说到这,声音说不出的落寞和感伤。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冷。
   杨芸本来还想问一下黄澜得到这块石头的过程,看见黄澜意兴阑珊,马上话
  题一转,问了些轻松点的话题,可黄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答
  得不咸不淡。
   杨芸心里有些闷,这样下去可不行,得问点方向性的大问题来吸引观众。
   杨芸问:「黄先生一直说你自己觉得生命中最快乐的就两件事,品美食和享
  美色,那么假设有一天你失去了美食和美色这两样东西,你会怎么样?」
   黄澜沉默了一会后,笑了笑说:「我会去死,一个没有食欲,这也不准吃,
  那也不准碰,就看着流口水,活着简直受罪;没有性欲,更大件事,人生最欢乐
  的事也没资格做了,比二等公民还惨,像条癞皮狗一样生活,死了好过。」
   杨芸不禁错愕了一下,黄澜这时候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样子说:
  「靓女,来抱一下,这是我最后一次上电视了。」
   两人抱在一起,观众全体起立来热烈鼓掌……
   杨芸正想问黄澜为什么说这是最后一次上电视,只听黄澜在自己耳朵边轻轻
  的说:「我快死了,你刚才问的问题就是原因,我失去了味觉,性器也硬不起来
  了,还活着做什么,靓女,你的身材很棒,胸有36D吧,临死前还能抱到这么
  正的靓女真是幸福啊。」
   在杨芸呆滞的神情下,黄澜放开她,举手向观众作告别的挥手示意,在观众
  热烈的掌声中潇洒的转身离开了演播室。
   5分钟后,一具男性躯体由XX电视台广电大厦29楼的窗户中一跃而出,
  飞速下坠,最后砰的一声闷响,躯体重重的撞击到地面,脑浆崩裂,花岗岩铺就
  的光滑地板上顿时涂了一大滩粘稠的血液,有几块豆腐花模样的脑浆飞溅到了死
  者的手上,惨白脑浆上分布着丝丝暗红的脑血管,死者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块黄色
  的石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黄石骤然亮起,如海绵吸水一样把黏在石头上的脑
  浆吸的干干净净,场面分外的恐怖,好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场乱成一锅粥,
  谁也没注意到这一幕,黄石吸干净脑浆后竟如空气般消失不见了。
   ************
   时空轮转……
   大夏景隆十五年,统治神州大地历经百年的大夏帝国经过数代贤明君主的文
  治武功,国力强盛,政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百姓丰衣足食,一片繁荣昌盛之
  象。
   九月初九乃是大夏建国百年庆典的大喜日子,大夏景隆天子为庆祝大典,六
  月初六即颁布旨意,免今年全国赋税,并大赦天下,命各州县府衙遴选当地民间
  艺人,坊间伶优,无论唱的,跳的,耍把戏的,演百戏的,变幻术的,只要是身
  怀绝艺者,不限良贱,均可参加,举其优胜者进京,长安城一百零八坊共设戏台
  千余座供各色艺人献艺,与民同乐,要整整乐足一百日,届时掌管全国礼乐的太
  晟府,将派官吏到现场观摩评比,最后选出其中顶尖的艺人参加九月初九于太庙
  举行的祭天大典之后的燕乐表演。
   天啊,这是何等的殊荣,民间顿时沸腾了,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报名
  参选的队伍摩肩接踵,可算忙坏了各地州县府衙的大小官吏们了。
   东都,洛阳城,城中格局与长安相仿。
   放眼望去,井字形交错的主干官道平直宽阔,可并行四乘马车,通达洛阳的
  四个城门,在主干官道的两侧,是一个个高墙环围的坊区,像豆腐块一样整齐有
  序,整个洛阳共一百零八坊,坊与坊之间的分干街道略小,但也可并行两乘马车
  有余。
   西城长乐坊,是平民聚居的坊区,今日天晴气爽,坊区间好不热闹,卖劳力
  的,卖手艺的,做小买卖的,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各忙各业,熙熙攘攘,活脱
  脱一幅市井百态图,一条名为丹阳的小巷,看来有些年头了,青砖铺就的道路因
  为少于养护,青砖磨损碎裂显得有些坑洼不平,狭长的巷子深处,有间名为四海
  的酒馆,虽然名为四海,但酒馆的规模却一点都不四海,内里狭小灰暗,墙上白
  灰剥落,十来张饭桌,三十来张长脚板凳,卖的是酸涩的杂粮春酒,供应的是勉
  强能佐酒的猪耳朵,羊杂碎等有限的几个小菜。
   在这么差的地界,生存下这么个小酒馆,是因为丹阳巷口有间赌坊,那些赌
  客赢了银子,总要喝上两盅。赌客都是些升斗小民,赌得小,输赢都不大,来去
  几个小钱,酒是要喝,可还得便宜,所以四海酒馆就应运而生了,走得是草根路
  线,价格定得低,所以生意还不错。
   此刻在四海酒馆后院的厨房内,李晴正如陀螺般的转个不停,洗菜,洗碗,
  烧汤,做饭,恨不能多长两只手,累得是浑身臭湿,腰都要折了。
   李晴自小生的一副好相貌,但生性怯懦,人也不机警,还略微有点憨,家中
  生计一直靠母亲替人裁补衣服维持,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相依为命的母亲月前一病不起,家计就落到十四岁的李晴身上,李晴托人到
  这间小酒馆求了个事儿做。
   四海酒馆的掌柜为人尖酸刻薄,小工走了一茬又一茬,都是因为受不了他的
  盘剥克扣,掌柜的见了李晴瘦弱的身子,原不想要,可厨房忙不过来,一时间又
  雇不上人,掌柜的就发话了,先试着在厨房做七天小工看看,干的好,就留下。
   那厨房里烟熏火燎,干的又是劳筋累体的活,可想到病卧在床的老母亲,再
  苦再累李晴也咬牙忍了。
   李母原是金陵城里一户大宅子里的丫头,一手好针线活,又会裁剪,人也俊
  俏,可就因为俊俏惹了祸,少爷偷了她身子几次,谁知道竟怀上了,迂腐守礼的
  老爷知道了这丑事后不由得大怒,本想将她投了井了事,却怕损了阴德,又记起
  她平日里的好,于是打发几两银子撵了出来。
   李母怀着身孕来到了洛阳,原想投靠亲友,谁知人情冷暖,亲友个个避之如
  蛇蝎,没奈何只得在洛阳城郊一个名叫黄叶村的地方跟当地村民赁了间房,先安
  置下来。
   一路惊吓劳累,怀了身子的人又一刻也休息不好,损了胎气,后来十月临盘
  时遭着难产,差点没葬送了母子性命,村里的稳婆张黄氏施展浑身解数,较了半
  天劲,才保住了母子平安,但家里穷得四壁空空,李母产后月子还没坐满就强撑
  着身子为生计奔波了,从此落下了病根,一副如花玉容变得老廋枯干。
   李晴七岁上生了场大病,高烧了三天三夜都不退,李母哭得不了,直想把自
  己卖了换钱来医治儿子,谁知正急得火烧火燎,来了位化缘的跛足道人,虽邋遢
  不堪却有些本事,在李晴身上扎了十几针,烧竟退了,李母千恩万谢,那道人却
  不要钱,只要了一捧米,临走时还留下一块黄色的石头,嘱咐李母用红线缠好给
  李晴挂上,说与孩子有缘,赠送此石相护,有了此石做护身符,可保此后遇难呈
  祥,无灾无病,李母自然又是一番拜谢不迭。
   这些年李母又当爹又当妈,捱咸捱苦总算把李晴拉扯大,十四岁的李晴也懂
  事,知道家计艰难,想出来干活好为母亲分忧,好歹混点米饭钱。
   李晴一面忙碌一面心想:「还有两天掌柜说的试用期就满了,以后在这酒馆
  干活挣到钱,也不辜负了王伯的一番心啊,娘亲的病,也要出钱请大夫看看才行
  了,老这么熬着,唉,怪自己没用啊。」
   王伯是黄叶村土生土长的村民,父母早亡,年轻时进城到酒坊当过酒工,后
  来有了手艺就回村开了个小酒坊。今年奔四十了,还没成家,人憨厚老实,淳朴
  善良,王伯酿酒的原料主要靠四处收集乡野村民吃剩的陈年杂粮,因为粮质差,
  酿酒的酒具简陋,酿制手法也粗糙,所以酿出的酒品质粗劣,涩苦呛喉,可卖的
  贱啊,一两文钱就能买一醉,所以颇受乡村野老的欢迎,小酒坊利虽薄,勉强亦
  可度日,年前王伯进城走街串巷的售卖自酿的春酒,那四海酒馆的掌柜贪图王伯
  的春酒便宜,长期购买还可以赊账,就定了王伯的小酒坊长期供应四海酒馆的酒
  水。
   王伯这些年都是三天两头的就接济李晴母子,其实连李晴都看出王伯的心思
  了,心里也接受王伯做自己的继父,奈何李母总是装糊涂,所以关系就这样不尴
  不尬的拖着。月前李母一病不起,李晴着急要进城找活干,可他一个十四岁的懵
  懂少年,又没手艺,能干什么,王伯就老着脸求四海酒馆的掌柜,好歹给李晴寻
  个事做,于是李晴就到了四海酒馆的厨房试着做起小工了……
   李晴接过前堂小二哥收拾下来的碗碟筷子,端回去后院清洗,满捧着堆到鼻
  尖的淌着残羹冷炙的碗碟,就快走到清洗碗碟杯盘所用的大木盘子那儿了,正在
  这时,不妨脚下吃人勾了一记,这下暗算来的歹毒,李晴根本毫无防备,怀里满
  揣着碗碟来了个推金山,倒玉柱,二十几个白瓷描花碗碟摔得一地碎片。
   听到声响而急步赶来的掌柜见了满地的碎碗碟和狗啃泥般趴在地上的李晴,
  顿时怒得圆睁双目,冲着李晴咆哮着声吼道:「这是怎么弄的,下贱胚子,倒会
  选好东西祸害,你撒泡尿照照,用过这样的碗碟不曾?上好的官窑白瓷碗碟,整
  十文银子一个呢?(其实三文银子一个都不到。)被你这败家东西祸害个干净,
  狗崽子你拿什么赔呀。」
   李睛被掌柜一通兜头盖脸的臭骂,心下又屈又怕,嘴本来就笨,一时间竟嗫
  嚅着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隐约感觉到是厨房的大工赵二那泼皮阴的他,可他没
  有证据,其它的伙计虽然清楚事由,可这赵二是掌柜一个狗皮倒灶的远房亲戚,
  谁没事为了个贫苦小孩惹祸上身,都是拖家带口的,强出头,也要看有没有那份
  量,所以心下虽然不忍,却没一个吭声。
   掌柜的看见李晴悉悉索索一副鹌鹑模样,不由得无名火起,大脚猛地抬起,
  狠踹向李晴的脸,一下正踹到李晴鼻子上,顿时踹得一脸是血,赵二见掌柜的动
  上了手,巴不得把水搅浑,打落水狗谁不会呀,于是也扑上去对李晴一顿拳打脚
  踢,可怜李晴如暴风雨中的小树苗,被两个恶人好一通痛打。
   掌柜的打累了,气也消了大半,见李晴这半大小子被打得重了,生恐出事,
  命赵二把他从后门架了出去抛在街边了事,累死累活做了五日工的李晴就这样被
  暴打一顿后扫地出门,死狗般瘫在街边好半天都爬不起来,身上又庝又累,鼻子
  捱了下重的,血溅得衣服前襟都红了,李晴心下又怒又哀。
   「一条人命还比不了二十几个碗碟吗?穷人的命就这么贱吗?我怎么动一动
  都疼啊,我要死在这吗,不,我不能死,母亲还卧病在床等我照料呢。」李晴正
  胡思乱想的时候,胸口挂着的护身符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把石上沾染的鲜血如海绵
  吸水般吸了个干净,那黄石在衣襟下骤然亮起,嗖的一点红光自石中射出直印到
  李晴的眉间成了粒红痣,李晴只觉浑身忽然暖洋洋的,一股真气自眉间如蛟龙盘
  旋般绕着身子游动,麻木疲累的四肢松泛开来,伤处也没那么疼了,右手用力一
  撑,竟能勉强站立起来了,稳了稳神,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开去。
   话说赵二这泼皮一直都在后门里窥视,见李晴躺在街边不动弹,仿佛死了一
  般,心下也有些后怕,真要弄出人命,可不是耍的,此刻见李晴终于爬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走了,心下总算松了口气,不由得又骂李晴呆,捱了这么顿臭打,要
  是他,就死狗一样的赖着躺下去,闹到东家来了,讹上几个钱再起来,也不枉皮
  肉受了这一遭罪呀。
   李晴踉跄着往回家路上走,脑子里却如海上潮生般,一浪高过一浪:「我这
  是怎么了,我怎么仿佛不认识自己了,我是谁,我怎么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天九
  翅,极品官燕,雨前龙井,36D、37D,后进式,雪白肥大的屁股,幽暗嫣
  红的秘沟,五线谱,高八度,海豚音,这些都是什么啊,为什么会在我的脑子里
  转,我接触过它们吗?我不是一个连字都不认得的呆子吗,怎么会唐诗宋词,吟
  风弄月,我是蝴蝶吗,我是庄周吗?啊,我脑袋好疼啊。」
   李晴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远远眺见家门时已是后半夜了,看见茅屋里有灯光,
  有人影晃动,李晴的心才放下了,肯定是王伯又来照顾母亲了,临到屋门,听见
  了王伯和母亲在屋里说话,声音虽然低,静夜里也能听得清楚,李晴不禁住了脚
  步。
   「王大哥,您的好妹子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还您了,我如今半条命的人,可
  就是不闭眼啊,晴儿今年十四了,勉强也算成人了,这些年要不是王大哥您时时
  接济我们母子,那有我们母子的今天,王大哥,妹子知道您的心思,可妹子不能
  答应您呀王大哥,我生晴儿的时候落下病根了,以后再想生养也难了,病恹恹的
  身子还拖着个嘴巴,怎么好拖累王大哥您,妹子对不起您了王大哥,辜负……」
  老母亲说到这气息有些接不上,直喘。
   王伯哽咽着接过了母亲的话茬:「别说了,老妹子,我都清楚,您有什么难
  处,您言喻,咱这辈子做不成夫妻,做兄妹总成吧。」
   李晴在屋外听了,只觉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爱是行动,日复一日的对爱
  人重复着春风雨露般的体贴和照顾,这就是平凡人的简单爱情啊。
   李晴看看自己满身是伤,就这样进去,母亲不定唬成什么样呢?况且也打扰
  老俩口说交心话,算了,还是到干娘那凑合一宿吧。想起来都快一个来月没看到
  干娘了,怪想她的,李晴一边想一边抬脚向村尾的干娘家走去。
   李晴的干娘就是当年帮李母接生的稳婆张黄氏,对李晴母子可算有恩,李母
  做主让李晴认了她作干娘,张黄氏也十分喜爱李晴这个比姑娘家长得还要俊俏的
  干儿子,打小就惯着他,宠着他。
   干娘身条儿长得高挑丰满,粗眉大眼的透着农家婆姨的泼辣爽利,颧骨高拐
  衬着阔嘴厚唇,显得轮廓分明,一张紫膛色脸皮健康而有光泽,大奶子胀鼓鼓的
  绷得胸前好似揣着两个溜圆白瓜,柔韧有力的腰肢,腰肢下是一个驴蛋蛋般的硕
  大屁股,大而圆润,如同年画里仙童捧着的硕大寿桃,一对惯事农桑的大脚,踩
  到田里如鱼儿见水,矫健身板干起农活来不输地道的铁杆庄稼汉,干娘是女承母
  业,接干姥姥的手做了稳婆,十五岁就跟着年青守寡的干姥姥走村串巷去替人接
  生,练了一身本事。
   十九岁上,干娘嫁了逃荒到黄叶村的农户张大壮,张大壮人老实,会侍弄牲
  口,驯马也有一套,两人日子过得很美满,干姥姥看小俩口过得和和美美的也开
  心,可惜老人在知命之年却生了场大病,早早走了,按说张大壮属于入赘黄家,
  可干娘没这么多讲究,还是坚持把张大壮当一家之主看。
   干娘三十三岁那年,干爹张大壮在城里给一个大户人家当马夫,吃上了口体
  面饭,那个主人家规矩大,干娘稳婆的低贱身份根本进不了那主人家的门,夫妻
  俩只得一个城里一个乡下,主人家哪天放了干爹的假才能牛郎织女般的聚一下。
   干娘今年三十九岁了,两个干姐姐也都先后出嫁了,干娘孤身一人日子过得
  未免冷清,好在干娘接生的手艺不错,十里八乡谁家媳妇有喜了,都来请干娘去
  看看心才稳当,干娘有时忙都忙不过来,可有时候一整月间也没人来请,勤劳的
  干娘可不愿闲着,自个侍弄屋后的几块山田,不图挣钱,够自家吃嚼的就行,白
  天忙着倒没啥,晚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间房子和条大花狗,想来心里不是滋味
  儿。
   李晴叩了叩门,屋里传出干娘爽利的声音:「谁呀,大半夜的。」李晴应了
  声:「是我,晴娃子。」
   里面马上一阵忙碌,穿衣,打火点灯,然后,张黄氏麻利的开了门,劈脸就
  问道:「怎么大半夜的回来了,不是在城里头一间小酒馆里做小工吗?出什么事
  了,嗯?」张黄氏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李晴都不知怎么回答她好。
   张黄氏把李晴让到屋里,在灯光下看清了李晴的惨样,唬了一大跳:「晴娃
  子,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哪个丧良心的下的黑手,打成这样,啊。」
   李晴见了干娘那焦急的模样,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得到大人的慰哄,泪花儿
  将下未下之际,咬牙忍了说:「干娘,您别担心,我的伤不妨事的,酒馆里跟人
  拌嘴,动手打了一架,晴娃子身子弱,打不过人家,认了。」
   张黄氏大眼一瞪,说道:「小犊子,假话都说不溜,这是拌嘴打架弄的,当
  你干娘是三岁小孩呐?快着实说,谁打得你,干娘明日找他拼命去,难道没王法
  了都,把一个十几岁的嫩娃子往死里打。」
   李晴知道干娘的火爆脾气,真要让她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她可真能拿刀找
  赵二和掌柜的拼命去,李晴不愿干娘惹上这麻烦,索性做闷嘴葫芦不作声,张黄
  氏急得恨不能踹他两脚,僵持了一阵,见问不出结果,张黄氏只好把李晴拽到炕
  上坐下,恨声说:「小犊子,学会跟干娘瞒事了,哼,好好给我等着,干娘烧点
  热汤,替你擦身子活活血气,你干爹泡有一坛治跌打损伤的药酒,邻村野郎中张
  瞎子制的方子,用你王伯酒坊里酿的老酒泡的,你干爹以前用过,说管用,等下
  拿来替你把伤处料理下。」
   李晴老老实实的在炕上坐下,身子倚着墙,看着干娘忙进忙出为他寻药酒烧
  热汤,心里着实温暖,这就是家的感觉啊,有人在乎,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宠
  着。
   屋子不大,一个烧得热热的大炕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污渍斑斑的油灯散发
  出昏黄的灯光,夯土垒的墙壁厚重结实,墙上粘着张年画,大脑门的寿星公和扎
  小辫的仙童,看着真喜庆。一切都是这么的温暖,被人疼爱着的地方,就会有家
  的感觉啊。
   干娘此刻忙碌的身影,让李晴真切感受到干娘对他一点一滴的爱和守护,就
  像小鸡回到母鸡的翅膀下,心灵得到完全的放松,李晴骚动的心慢慢静下来,十
  指交叉垫在后脑勺下,呆呆的望着屋顶一列列的灰瓦,想他以后的出路,此刻的
  李晴已不是以前那个身无长物,迟钝呆笨的懵懂少年了,他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
  一丝丝兴奋的憧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务之急就是挣钱,母亲的病不能再熬
  着拖着了。
   可怎么开始呢?自己连最基本的本钱都没有,能不能跟干娘和王伯先借点?
  还是不要了,他们也不是有钱的,凑也凑不了多少,鸡零狗碎的能干什么,哎,
  有什么来钱的买卖就靠一张嘴的呢,正想到这,脑子里出现了相声,脱口秀,独
  角戏这几个行当。
   平地抠饼,对面拿贼,清末的相声艺人穷不怕,就靠一张嘴皮子也能养家糊
  口,还有个叫郭德纲的胖子,经常长袍马褂的穿着,可他好像不是穷不怕那年代
  的人,感觉离自己很近,又好似很远,脑想得起,手够不着;周立波,黄子华,
  海派清口,栋笃笑,更熟悉了,和自己好像还有点渊源,这些个能人,都是一个
  人一台戏的高手,巧嘴说,身体演,令众生迷醉,老实掏钱。
   今天被毒打之后,脑子里「打」出来的好些个闻所未闻的学问,搅得脑子发
  涨,捋清了头绪后,觉得这些个学问价值千金啊,简直是仙人指路,自己明天就
  到白马寺前的市集上练摊去,学着吃开口饭,一文本钱不用,只带上一张嘴和几
  个好故事,那明日先说点什么好呢?
   俗话说,到什么庙就拜什么佛,奔白马寺的大都是善信之辈,要挣他们的银
  子,得找个劝说因果的故事来说,哎,就聊斋里的《长清僧》吧,这故事在聊斋
  里虽然算不上精品,可贵在应景合用,开讲前先来段笑话,暖暖场,呵呵。
   李晴正想得美,脑门上吃了个爆栗,「小犊子,想什么想得痴痴傻傻的,都
  流口水了,叫了你两声都不动弹。」干娘五指曲着悬在李晴脑门上方。
   李晴一骨碌爬了起来,干娘大手一按道:「老实躺着,把衣服裤子脱了,我
  先给你擦擦身子。」说着把一个盛着热汤的小木盘端到炕上,盘中水气蒸腾,盘
  沿上搭着一条洗涮用的毛巾。
   李晴忙把衣服脱扒干净,露出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身子骨,要脱裤子
  的时候,稍稍有点难为情,干娘一巴掌「啪」的扇到李晴屁股上。
   「小犊子,忸忸怩怩做啥,干娘我什么没看过,就你这毛都没长的小家雀,
  才不稀罕看呢,赶紧的。」
   李晴只得把扎脚灯笼裤脱了,全身上下就剩条及膝的鼻犊内裤,胯间鼓鼓囊
  囊,张黄氏把毛巾浸热汤里泡热了,捞出拧了拧,晾了晾,然后把热毛巾敷到李
  晴脸上揉,一股子湿热水气渗入肌肤,舒爽得李晴打了一激灵。热毛巾随着脖子
  一路擦下来,擦到那舒坦到那。
   「小犊子,把这块布扯了,干娘帮你擦下小牛牛。」
   「干娘,这我自己来好了,您歇歇吧。」
   「少废话,跟干娘还害什么臊,赶紧的,这腌臜东西又是汗又是尿的,不擦
  洗擦洗怎得爽利。」
   李晴还想坚持,张黄氏二话不说,一把将鼻犊内裤扯了,李晴那根惹祸根苗
  弹将出来,虽未经过沙场厮杀,倒也热血满腔,硬铮铮的昂扬着光光头颅,探来
  探去。
   张黄氏一手握住,估了估,怕是两手上下齐握,还要露出个小和尚头,肉茎
  红白无毛,嫩生生未经风和雨,龟头圆大绵软,红嘟嘟当真可爱煞人,张黄氏原
  来一直把李晴当孩子看,此刻握着李晴尘根,倒觉可观,久旷的身子,见了这稀
  罕肉儿,恨不能一口吞到嘴里细细品嚼,不觉阴中胀热,两片臊皮夹也夹不住,
  骚水彪了一股儿出来,脸上却不露半点声色。
   「小犊子,想得什么龌龊玩意,牛牛硬成这般,唬你干娘一跳。」张黄氏一
  边说一边把手里那话儿捋了几把。
   「干娘,您倒会撇清,穿件松垮垮的中衣,胸围子都不带,一对大奶鼓鼓囊
  囊的就在晴娃子眼前晃,还把晴娃子的牛牛抓在手里耍,您当这是黄瓜还是萝卜
  呢,牛牛要经这样的逗还是软哒哒的,晴娃子进宫服侍皇上得了。」李晴索性也
  豁开脸了说。
   「去,谁稀罕,毛都没长的小鸡仔,能顶什么事,捋几下蛋黄都出来。」张
  黄氏说着手上紧了一紧。
   「得,儿子求您了,干娘您就放过我吧。」李晴真受不了干娘的剽悍了。
   张黄氏咯咯一笑,丢开手,扭着大屁股转身去拿药酒,弯下腰时肥屁股涨得
  裤子要裂开一般,两瓣肥臀轮廓清晰,看得李晴两眼冒火,张黄氏把药酒自酒坛
  中倒了一小碗出来,端到炕沿放好,生着老茧的粗手先在李晴伤处一个劲儿用力
  摩擦到发热,然后把药酒均匀的涂到伤处,又继续摩擦,李晴痛并快乐的呻吟出
  声,尘根硬得青筋暴怒,如桅杆般竖将起来,张黄氏看着心如鹿撞,手上胡乱支
  应着,阴中骚水一股股彪将出来,打得裤裆都湿了,不由得把两腿死命夹紧,生
  怕露出破绽。
   虽然心下慌乱,张黄氏却没糊弄了事,仔细把李晴伤处都擦上药酒,才扯过
  薄被,盖住李晴赤裸的身子,自个忙着把屋里事儿都料理干净,李晴看见干娘转
  身弯腰端盆子,端酒坛的时候,后臀处的裤子湿了好大一块,夹在深深的臀沟里
  面,李晴心里邪火烧得更旺,心想一定是干娘那地方流水了。
   张黄氏忙完事儿,洗净了手,把灯吹了,屋里顿时黑下来。干娘上得炕来脱
  剥衣服,黑乎乎的也看不大清楚,隐约看见一具丰腴肥白身子在眼前晃,干娘把
  衣服脱得一丝儿不剩,撅着屁股把脱下的衣服放好,李晴只见一轮满月在自己触
  手可摸的地方,好圆好大的白屁股,干娘钻进了被窝,美好的满月躲进乌云里看
  不见了,两人脸对脸的躺着,中间隔着一臂距离,干娘的大眼睛在漆黑里亮得像
  星星。
   「睡吧,小犊子,都后半夜了,瞎想啥。」干娘说完这句话后,把身子转了
  过去,一闪一闪的星星隐没在黑暗里。
   时间过去了好一阵,干娘的被窝里有动静,李晴假寐的两眼马上睁开了,黑
  暗中隐约看见干娘掀开被子,赤着白森森的身子下炕胡乱套上鞋,这屋里她住了
  几十年了,什么东西摆什么地方那是瞎子吃馄饨——心中有数,黑暗中干娘轻轻
  的走到屋角,估计是寻找马桶要解手,李晴又看到了皎白的满月,干娘硕大浑圆
  的屁股坐到了马桶上,夜很静,嘶溜一声,紧接着就是那种刷刷……嘶嘶……如
  急雨打残荷的撒尿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令人骚动不安,李晴只觉浑身仿佛
  有三万六千只蚂蚁在身上蠕动,膀胱里一阵急促的尿意,不由得把双腿夹紧硬憋
  着,干娘终于尿完了,屋里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
   干娘回到炕上躺下。
   李晴却躺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就要下炕。
   「晴娃子,怎么了。」
   「干娘,我要尿尿。」
   「等等,我把油灯点上。」
   「不用了,我摸着走慢点,没事的。」
   「起开,你能和我比吗?这屋我住了几十年了。」
   干娘说着,爬到炕头打火镰子把油灯点着了,灯光亮起,干娘雪白的身子一
  丝不挂,硕大滚圆的屁股向后撅着,身子跪趴在炕头那儿,手里还拿着火镰子,
  李晴看得憋尿的肉茎愈加硬的铁棒一般,身子定住了,干娘回头看了李晴的呆样
  儿,嗔道:「快去啊,瞎看啥,还要干娘给你把尿啊。」
   「唉,干娘,您把炕头的衣服给我两件,我穿上。」
   「穿啥,又不是冻得耳朵掉的年月,快手快脚下炕尿了回被窝,赶紧的。」
   「这,这,那,那。」
   「什么这呀,那的,干娘稀罕看你的光屁股啊,再矫情,干娘把马桶给你端
  炕上来。」
   「别,我去,我去。」
   李晴郁闷的赤着身子下了炕,胯间支楞着根硬梆梆的肉棒,快步走到屋角,
  一手掀起马桶盖子,一手托着憋尿憋得厉害的肉茎,心里想快点尿完,可越急还
  就越尿不出来,只得闭了眼睛,让精神放松下来,好一会才哗哗的尿了出来,心
  想:「干娘方才刚尿了,现在我又尿,我们娘俩的尿就混一起了,呵。」想到这
  儿,尿柱又停了一停,就这样尿了好一阵,才算尿完,肉茎依然硬邦邦的。
   李晴回到大炕边上时,干娘已经在被窝里响起了轻微的鼻鼾声了。
   李晴把灯吹灭,上炕躺下。肉茎硬梆梆的杵着,邪火烧得旺旺的,翻来复起
  那里静的下心来睡觉,又过了一阵,干娘的鼻鼾声平缓均匀,想是睡熟了,李晴
  壮着胆子,裹着被窝像蚯蚓一样蠕动着挪近干娘的被窝,干娘的鼻鼾声不经意的
  停了一下后又断断续续响起,李晴的手哆嗦着伸进干娘的被子。被子下的熟妇肉
  体赤条条不着一丝,手掌轻柔舒缓的抚摸着干娘滑腻肥硕充满弹性的大屁股……
   好嫩好滑,好肥好大的屁股,干娘啊,你的大屁股是天下间最肥美的屁股,
  软、弹、圆、滑,两手都拢不过来,这是天下间最肥沃的土地啊……
   李晴惬意的闭上双眼,幸福得心都要炸开了,脑子里遐想联翩:干娘扭着这
  具浑圆硕大的屁股,大步流星的走在田野间,肥厚的屁股肉儿一撅一撅的向上翻
  翻,撑得裤子仿佛随时都裂开,下到田里,她弯着腰,撅着腚,辛苦的劳作,内
  急了就跑到野地田边无人处大大方方的脱下裤子,在烈日映照下,露出肉墩墩的
  雪白屁股,射出哗哗的淋漓尿液来滋润泥土。
   阳光曝晒着干娘光溜溜的屁股蛋,白的让人眼晕的两瓣圆弧间,神秘深邃的
  幽谷暴露在化日下,蓬乱的乌黑阴毛夹在两团雪白中,屁眼四周都是毛茸茸的黑
  毛,狭长的紫红阴唇咧着嘴儿,尿道口处彪射着澄黄的尿液,这样的景象,曾经
  在李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让李晴咬牙闭眼射出浓浓的童精,如今李晴的手掌肉
  贴肉的抚摸到干娘的大屁股,心仿佛跳出口来。他的手贪恋的在腻滑肥软的两团
  肉蛋蛋上抚摸良久后,缓缓滑向干娘的两腿间探索开去。
   五个探路的小贼摸到了干娘毛茸茸的阴毛,两瓣大阴唇紧紧的夹着,干娘的
  骚屄竟然是湿淋淋的,肥嫩的花瓣粘满浓浓的黏液,濡得阴毛都湿了,贴在鼓起
  的大阴唇边,干娘刚才帮自己擦身子的时候,李晴就看到干娘被骚水打湿的裤裆
  了,她的屄一定痒煞了,李晴五指轻柔地抚弄着干娘长大的两片阴唇,湿滑湿滑
  的,拇指和食指捏一下,搓一把,戏得不亦乐乎。
   干娘肥硕的屁股颤了一下,身子虾米般弓着,大阴唇明显的缩了缩。干娘肯
  定没睡,她在拼命的忍,忍受干儿子的淫戏,李晴用手指轻轻地扒开干娘湿漉漉
  的两瓣肉片片,手指清晰的感受到黏黏的淫水从湿热的阴门处淌出,温暖浆滑的
  汁水濡湿了手指,李晴中指指尖一勾,撩到拇指大的小肉冠,这是干娘的阴核,
  最是撩人心的屄心子,干娘的身子明显的颤了颤,李晴顺势把中指就着淫水探进
  了温暖的花径里。
   干娘的骚屄好热啊,毕竟生养过,内里有些松,腔道里的嫩肉却是有力的蠕
  动着,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李晴五指成锥全转到干娘的骚屄里,把花径撑了
  个满满当当,不留缝隙,这时候干娘突然把大屁股一抬,李晴粘着淫液的五指脱
  出了温热的腔道。
   张黄氏一把扑到李晴身上,夹着凌乱的被子,把李晴抱了个结实,厚厚的嘴
  唇发疯的亲李晴的脸,眉眼,鼻子,耳垂,下巴,吧嗒吧嗒亲得响亮,大嘴喷着
  呛鼻的蒜味,口水涂了李晴一脸。
   张黄氏沙哑着声音道:「狗崽子,要走水了,你往哪摸呢?啊,干娘的屄空
  了好几年了,痒痒得要死的时候只有自个拿手来抠,呜呜,干娘过得什么苦日子
  你知道吗?呜呜。」干娘哭了,哭得一塌糊涂。
   李晴的嘴巴寻到干娘哭嚎的大嘴堵上去,长舌有力搅吸干娘的舌头,饥渴的
  吞食干娘黏黏的口水,熟妇和少年疯狂的对嘴,吸吮,啧啧有声,直到气喘吁吁
  了才分开,张黄氏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李晴,黑暗中亮闪闪的眼眸泛着水气。
   「晴娃子,想肏干娘的骚屄吗?」
   「想,做梦都想。」
   「当干娘的大花狗吧,舔干娘的骚屄干不干?」
   「干,晴娃子舔干娘的骚屄,舔干娘的屁眼,还要喝干娘的屄水。」
   「咯咯,臭不要脸的小骚蛋,干娘臭烘烘的屁眼你也要舔。」
   「舔,晴娃子爱死干娘的大屁股了,看到干娘的大屁股肉墩墩的颤,晴娃子
  的小牛牛就硬的不行,老想从后面扑上去按住干娘,把脸埋到大屁股沟里直到喘
  不过气才好。」
   张黄氏的呼吸急促起来,显得很激动,猛地爬起身子抬脚向李晴的头部迈过
  去,李晴知道干娘的意思,配合着把身子往下挪了一点,头平枕在炕上,张黄氏
  两脚跨到李晴的头部站定,肉山似的身子蹲下来,下身像溺了尿一样蹲在李晴脸
  上,沉甸甸的大屁股悬在李晴的下巴处,肥屄散发着淫靡的气味儿对正李晴的嘴
  巴,湿淋淋的阴户蹭着李晴的唇。
   「晴娃子,来舔干娘的大骚屄,干娘的大骚屄一舔就哗哗的发大水,干娘的
  屄水随晴娃子吃个够,就怕你吃不了,哗哗的流你一头一脸。」
   李晴双臂攀住干娘肥大滚圆的屁股,贪婪地伸出热乎乎的长舌,舔弄吸吮着
  干娘湿得一塌糊涂的骚屄,一股股带着腥臊气的屄水越舔越多,李晴吸溜吸溜的
  吃到嘴里,舌尖舔到骚屄顶端的小肉冠,索性用嘴巴把小肉冠含住,舌头卷着拇
  指大的肉核一阵狂吸乱搅。
   「呜呜,哦哦,啊,噫嘻,晴娃子,骚蛋蛋,可挠到干娘的心尖子了,喔,
  喔,用牙咬,咬烂干娘的屄心子,呜呜,手指捅进来,扣干娘的大骚屄,干娘的
  骚屄好痒好空好凄惶啊,呜呜。」
   李晴于是把三指并拢,插进屄里抠挖捣弄,嘴里也不闲着,用门牙啮咬着干
  娘的屄心子,细嚼轻扯。
   「对、对、对,就这么弄,喔……喔……喔……噫呼……爽死了,爽死了,
  干娘的骚屄让晴娃子扣得爽死了,呜……呜……干娘的屄心子快给晴娃子咬烂了
  啊,呜……呜……」
   李晴心里清楚像干娘这种虎狼熟妇强烈的肉欲需求,她们不会满足和风细雨
  式的交媾,熟透的骚屄渴望暴风骤雨的疯狂,淫乱,渴望酣畅淋漓的高潮,然后
  尽情的抽搐痉挛,麻酥酥的瘫软成面团。李晴的身体还没完全长开,他还没有肌
  肉猛男的冲击力,只靠少年稚嫩的肉茎插入骚屄中肏捣,很难把干娘送到喷潮的
  美妙境界,李晴如今的脑子充满千奇百怪,鱼龙蔓衍的性技巧,本钱不够,技术
  来凑,怎么样也要让干娘享受到喷潮的快美。
   并拢成一撮的三根手指疯狂的出没于毛茸茸,湿淋淋骚屄间,扑哧扑哧,扑
  哧扑哧,渍渍的淫水流淌到雪白的大腿,流淌到屁股沟然后滴到李晴的脖子上。
   张黄氏双脚已经撑不住身子和沉甸甸的大屁股了,索性双膝跪在李晴颈部两
  侧,骚屄紧紧的捂住李晴嘴巴上下厮磨,把李晴的鼻子都埋到湿淋淋的屄里堵了
  个严严实实,沉甸甸的大屁股压在李晴的颈脖和锁骨上,李晴沾着黏滑淫液的手
  捧住干娘肥硕的大屁股盲目的抓摸着,抓抓满把,屁股肉软滑弹手,眼前一片黑
  暗,憋气憋得不行,呛鼻的屄水就着吸气灌到鼻孔和嘴巴里,李晴抓摸大屁股的
  手指滑到深深的屁沟里,食指扣进干娘热烘烘的屁眼。
   「呜呼,晴娃子,扣干娘的屁眼,呜……呜……扣,用力的扣,呜……扣到
  肠子里,呜……呜……呜。」
   张黄氏的屁眼紧揪揪的裹着李晴的手指,肥肠内的嫩肉蠕动着像鲤鱼嘴一样
  吸吮着。
   「呜……要来了,干娘要来了,呜……」张黄氏肉山似的身子疯狂挺动,快
  速磨弄。「噫嘻,啊……」
   一声悠长的嘶叫,张黄氏的身子剧烈的抽搐起来,肥屄里有力的喷出一股一
  股滚热阴精,量很大,势很猛,像尿箭一般飚出来,打的李晴一头一脸都浆糊糊
  的。
   张黄氏软倒在炕上,下面还是死死的夹着李晴的脑袋,身子不受控制般的痉
  挛,大虾般弓着一搐一搐的。
   又过了好一阵,张黄氏钳得紧紧的双腿才慢慢松开,李晴如溺水的人浮出水
  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李晴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舌头几乎要麻掉了。
   「晴娃子,刚才让干娘的骚屄闷着脸,难受吧,干娘的屄水呛着你没,咯咯
  咯。」
   「都快闷死儿子我了,干娘您骚屄里怎生这般多屄水淫精喷出来啊?真是黄
  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猛灌着从我的嘴巴进去,鼻子出来,这会都没缓过劲
  儿呢?」
   「咯咯,呛死你这小骚蛋才好呢?」
   「哼,还说要让晴娃子肏干娘的骚屄呢,晴娃子的童子鸡都还没肏进干娘的
  骚屄里呢,干娘就喷晴娃子一头一脸了。」
   「呵呵,可也是,唉,也怪你这小骚蛋,那里学来这些折腾死人的法子,折
  腾得干娘好生爽利,身子飘呀飘呀骨头轻得没四两重,全身的劲儿水儿精儿都憋
  着从屄里往外喷,阴精喷的像尿尿,爽利死人哉。」
   「这还用的着学呀,后山那些个母牛公牛和牛崽子,不是天天都在做这事儿
  吗?那母牛撅着一张黑黝黝的牛屄在前面走,大公牛,牛崽子都屁颠颠的在后面
  一路跟一路舔,舔得母牛那个舒坦,啊……」
   「好啊,我揪不烂你这小骚蛋的嘴,编排起干娘来了,干娘是母牛吗?你是
  舔牛屄的牛崽子吗?」张黄氏扑到李晴身上好一顿掐。
   「我错了,我错了,别掐了,干娘,喔。」
   「咯咯,牛崽子的屌还是硬梆梆的呢。」张黄氏一把揪住少年的肉茎,捋了
  几把,对准湿淋淋的骚屄,大屁股一沉,就把童子鸡「吃」到了肚子里了。
   「干娘来肏你,肏,肏,小犊子,爽利不爽利。」张黄氏肉山一般的熟美身
  子在上面猛烈筛动起来,滚圆的大屁股上下起伏套弄,交合处淫水滋滋作响。
   「喔,干娘,你,喔……」李晴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张黄氏一张大嘴就堵了
  上来,厚厚的嘴唇肉肉的软软的湿湿的热热的,一条润滑的长舌鱼儿般游进了李
  晴嘴里搅动,李晴双手掰定张黄氏两瓣滚圆的大屁股蛋,腰臀发力,毫不示弱的
  快速耸动起来,一场熟妇与少年对阵的肉搏鏖战正式开始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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